凛冬来临你就是我眼里的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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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尊（雷电尊者）（侧身看向吟秋）我们回去吧
吟秋好
韵音（扶光上神）那……我们也走？
庞尊（雷电尊者）（牵住吟秋手腕，雷光在二人指尖缠绕成一枚细小的银环）走吧，回雷霆轩。
吟秋回眸望向韵音，眸底闪过一丝金芒。
吟秋妹妹，扶光神殿的星灯……替我多守一盏。
韵音（扶光上神）好嘞好嘞
庞尊牵着吟秋，指尖雷光收敛得只剩一点温吞的银。
庞尊（雷电尊者）今晚不打雷。雷霆轩的琉璃顶我新换过。（步子故意放慢）
吟秋（指尖把玩着那枚银环，笑）那我便偷个懒。
回头冲韵音摆摆手，声音很轻
吟秋回见啊
韵音正被颜爵用折扇轻敲额头，闻言扬声
说完才想起什么，慌忙去捂颜爵的扇
韵音（扶光上神）别画我！再画我今晚就不去灵犀阁了！
颜爵早就在扇面上勾完了她方才扬头的模样，收扇时墨痕未干。
颜爵（灵犀阁司仪）已经画完了。（声音低下去，像怕惊动月色）……不去灵犀阁也行。
指尖一弹，扇面上的小像化作一缕墨光，没入韵音袖口
颜爵（灵犀阁司仪）留着，等你哪天生我气，再撕也不迟。
韵音（扶光上神）我才不撕。
顿了顿，声音轻得只有两人能听见
韵音（扶光上神）你画一次，我就存一次。
韵音（扶光上神）存到扇面堆不下，就存进星灯里——让全灵犀阁都知道，司仪大人有多闲。
颜爵低笑，伸手替她拨开额前碎发
颜爵（灵犀阁司仪）那便让他们知道。
指尖顺着发尾滑到她耳垂，停住
颜爵（灵犀阁司仪）韵音上神，今夜无风无雨，月也温柔。
声音几乎贴在耳廓
颜爵（灵犀阁司仪）要不要……顺路去偷个更亮的月亮？
韵音耳尖泛红，却故作镇定地往前走
韵音（扶光上神）要偷你偷，我替你望风。
走了两步，到底没忍住回头
韵音（扶光上神）……只偷一盏，多了寂日宫放不下。
颜爵指尖一收，折扇“啪”地合拢
颜爵（灵犀阁司仪）那就一盏。（语气像在立契，又像在哄人）
下一瞬，墨色灵光自他袖口溢出，凝成一只极小的小舟——通体像乌木裁成，只容两人并肩。
舟舷浮着一行萤火般的字：
「借月一斛，偿以灵犀。」
韵音被他半扶半揽地带到舟上，才发现自己竟忘了拒绝
韵音（扶光上神）……你早就准备好了？
颜爵（灵犀阁司仪）从你说‘望风’那一刻开始。（侧头看她）
韵音悄悄伸手，指尖碰了碰舟舷那行小字
韵音（扶光上神）若真偷到了，你拿什么偿？
颜爵低笑，声音贴在她耳后
颜爵（灵犀阁司仪）偿你一整页的星轨图——把我这些年偷偷记下的、你每次经过灵犀阁的时辰，全画给你。
韵音耳尖的红终于漫到眼尾，却故作镇定地别开脸
韵音（扶光上神）……也不怕我拿去烧了
颜爵以扇骨轻敲她发髻
小舟忽地轻轻一震。
——到了。
眼前是一轮悬在屋脊之上的满月，近得像伸手就能掰下一瓣。
月面上浮着极淡的银色脉络，像某种古老的纹路，又像是未写完的誓言。
颜爵先一步踏上屋脊，回身向她伸手
颜爵（灵犀阁司仪）偷月要两个人才作数。
韵音把手放进他掌心，借他的力一跃而上
韵音（扶光上神）偷完放哪？
颜爵折扇一展，扇骨竟延伸成一支细长的墨笔
颜爵（灵犀阁司仪）先借一点光。
笔锋在月面上轻轻一点，银辉便顺着笔杆流进扇面，于纸上凝成一枚极小的、半透明的月影
他收笔，将扇面递到她面前。那枚月影在纸上微微跳动，像一颗被摘下的心脏。
颜爵（灵犀阁司仪）（声音轻而郑重）归你了。
又补一句
颜爵（灵犀阁司仪）只此一盏，寂日宫刚好放得下。
韵音（扶光上神）那我就勉为其难，替你保管。
韵音（扶光上神）保管到……你下次再想偷别的。
颜爵（灵犀阁司仪）（眸光一软，低笑出声）好。
远处，小舟无声地折返，载着一轮被偷走的月亮，和两个终于不再用“顺路”当借口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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