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锦站在教室后门，看着秦霄贤趴在课桌上睡觉的背影，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
他今天又穿了那件黑色连帽卫衣，袖子随意地挽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发梢上，泛着淡淡的金色。他睡觉时总是这样，把脸埋在臂弯里，只露出高挺的鼻梁和浓密的睫毛。
"云锦，发什么呆呢？"好友林晓拍了拍她的肩膀。
苏云锦慌忙收回视线，脸颊微微发烫："没、没什么。"
她快步走回自己的座位，从书包里掏出数学作业本。翻开第一页，夹在里面的那张纸条让她心跳漏了一拍——那是上周五秦霄贤随手扔掉的草稿纸，上面潦草地写着几个数学公式。
"这道题谁会做？"数学老师敲了敲黑板，"没人会的话，我就叫人了。"
教室里一片寂静。苏云锦抬头看向黑板，是一道难度颇高的函数题。她咬了咬下唇，正要举手，却听见后排传来椅子拖动的声音。
"老师，我来吧。"
是秦霄贤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苏云锦猛地回头，看见他懒洋洋地站起来，单手插兜朝讲台走去。
她的心揪了起来。这道题连她都还没完全想明白，秦霄贤怎么可能......
秦霄贤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快速写下一串公式。他的字迹龙飞凤舞，却意外地工整。苏云锦睁大眼睛，看着他在黑板上流畅地推导，每一步都精准得不可思议。
"所以，答案是3。"秦霄贤放下粉笔，转身看向老师。
教室里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叹声。数学老师推了推眼镜，难得露出赞许的表情："不错，解题思路很清晰。"
秦霄贤耸耸肩，走回座位。经过苏云锦身边时，她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薄荷味，混合着阳光的气息。
放学后，苏云锦收拾书包时，一张纸条从她的课本里滑出来。她捡起来，发现上面写着一行字：
"明天下午放学，天台见。——秦"
她的手指微微发抖。这是......秦霄贤的字迹？他什么时候把纸条放进来的？
第二天下午，苏云锦站在天台上，看着夕阳把天空染成橘红色。身后传来脚步声，她转过身，看见秦霄贤倚在门边。
"你来了。"他说。
苏云锦点点头，感觉喉咙发干。
秦霄贤走近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本笔记本："这是你的吧？上周五掉在图书馆了。"
苏云锦接过笔记本，发现是自己用来记录各种数学题的那本。她翻开第一页，看见自己密密麻麻的字迹间，多了一些陌生的批注。
"这些题......"她惊讶地抬头。
"嗯，我做的。"秦霄贤摸了摸鼻子，"你的解题思路很有意思，就是太死板了。"
苏云锦感觉心跳快得几乎要跳出胸腔。她一直以为秦霄贤是个不学无术的校霸，却没想到......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秦霄贤突然凑近，"你每次偷看我，是在看什么？"
苏云锦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我、我没有......"
"有。"秦霄贤打断她，"每次我睡觉的时候，你都在看我。每次我打球的时候，你都在场边。每次我......"
"别说了！"苏云锦捂住脸，感觉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秦霄贤轻笑一声，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傻瓜，我也在看你啊。"
夕阳的余晖中，苏云锦抬起头，看见秦霄贤眼中闪烁的光芒，比任何时候都要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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