衔冬，秦先生

苏云锦愣在原地，耳边嗡嗡作响，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只剩下秦霄贤那句轻飘飘的话在脑海中回荡。

"你......你说什么？"她声音有些发抖，手指紧紧攥着笔记本的边缘，指尖微微发白。

秦霄贤低头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我说，我也在看你。"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慵懒，却让苏云锦的心跳得更快了。

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脑子里一片空白。秦霄贤的目光落在她泛红的耳尖上，笑意更深了几分："怎么，不相信？"

苏云锦下意识地摇头，又赶紧点头，慌乱得像个不知所措的小动物。秦霄贤看着她这副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你平时不是挺聪明的吗？怎么现在这么笨？"

"我......"苏云锦咬了咬下唇，脸颊烫得厉害，"我只是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秦霄贤微微俯身，靠近她的脸，"没想到我会注意到你？"

他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淡淡的薄荷味，苏云锦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滞了。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却被秦霄贤伸手拉住了手腕。

"别躲。"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意味。

苏云锦抬头，对上他的眼睛。那双漆黑的眸子里，此刻盛满了温柔，完全不像平时那个冷漠疏离的校霸。她的心跳得厉害，仿佛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你......你为什么会注意到我？"她小声问道，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秦霄贤挑了挑眉："你说呢？"

苏云锦摇摇头，她真的不知道。在她眼里，秦霄贤是那么耀眼的存在，而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好学生，除了成绩好一点，似乎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秦霄贤看着她茫然的表情，轻轻叹了口气："你还记得高一开学那天吗？"

苏云锦愣了一下，努力回想。高一开学那天......她只记得自己因为找不到教室，在走廊里转了好几圈，最后差点迟到。

"那天你在走廊里迷路了，对吧？"秦霄贤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我当时就在你后面，看着你急得团团转，像个迷路的小兔子。"

苏云锦的脸更红了。她没想到，自己那天的窘态竟然被他看到了。

"后来你跑到教室门口，差点摔倒，是我扶了你一把。"秦霄贤继续说道，"不过你好像完全没注意到我，只顾着低头道谢，然后匆匆跑进教室了。"

苏云锦瞪大了眼睛。她确实记得那天有人扶了她一把，但她当时太慌张了，根本没看清对方是谁。

"从那天起，我就开始注意你了。"秦霄贤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温柔，"你总是很认真，上课时专注地盯着黑板，做题时眉头微皱，思考时会不自觉地咬笔头......"

苏云锦听着他的话，心跳得越来越快。她从未想过，自己的一举一动竟然都被他看在眼里。

"可是......"她犹豫了一下，"你平时不是总在睡觉吗？"

秦霄贤轻笑一声："谁说我睡觉的时候就不能看你了？"

苏云锦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她想起自己每次偷看他时，他都是趴在桌上睡觉的样子，原来......他根本就没睡着？

"你......你骗人！"她羞恼地瞪了他一眼。

秦霄贤耸耸肩，一脸无辜："我可没骗你，我只是闭着眼睛而已。"

苏云锦气得跺了跺脚，转身就要走，却被秦霄贤一把拉住了手腕。

"别走。"他的声音突然变得认真起来，"我还有话没说完。"

苏云锦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她能感觉到秦霄贤的手掌温度透过手腕传来，烫得她心跳加速。

"苏云锦，"秦霄贤的声音低沉而温柔，"我喜欢你。"

这句话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苏云锦感觉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你......你说什么？"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秦霄贤走到她面前，低头看着她："我说，我喜欢你。从高一开学那天起，就喜欢你了。"

苏云锦抬头，对上他的眼睛。那双漆黑的眸子里，此刻盛满了认真和温柔，让她无法移开视线。

"可是......"她咬了咬下唇，"你不是不喜欢学习吗？为什么会......"

秦霄贤轻笑一声："谁说不喜欢学习就不能喜欢你了？"

苏云锦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自己问了个傻问题，脸颊更红了。

"其实，"秦霄贤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低沉，"我并不是不喜欢学习，只是......"

他顿了顿，似乎在犹豫要不要继续说下去。苏云锦看着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从未真正了解过他。

"只是什么？"她轻声问道。

秦霄贤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我家里......有些事。我爸希望我以后接手他的公司，所以一直逼我学商科。但我其实更喜欢数学和物理。"

苏云锦惊讶地看着他。她从未想过，那个看似无所畏惧的校霸，竟然也有这样的烦恼。

"所以你就故意不学习，和你爸对着干？"她问道。

秦霄贤点点头，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很幼稚，对吧？"

苏云锦摇摇头："不，我能理解。"

秦霄贤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真的能理解？"

"嗯。"苏云锦点点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梦想和坚持。你只是......在用你的方式反抗而已。"

秦霄贤沉默了一会儿，突然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你果然和别人不一样。"

苏云锦的脸又红了，但她没有躲开。她抬头看着秦霄贤，鼓起勇气说道："其实......我也喜欢你。"

秦霄贤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我知道。"

"你知道？"苏云锦惊讶地看着他。

"当然。"秦霄贤挑眉，"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每次偷看我时那副紧张兮兮的样子，还有每次我打球时在场边偷偷加油的样子......"

苏云锦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没想到早就被他看穿了。

"不过，"秦霄贤突然凑近她的脸，"我更喜欢你现在这样，坦率的样子。"

苏云锦感觉自己的心跳快得几乎要跳出胸腔。她看着秦霄贤近在咫尺的脸，突然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暗恋的人，此刻正站在她面前，对她说喜欢。

"秦霄贤......"她轻声唤道。

"嗯？"

"我......"她咬了咬下唇，鼓起勇气说道，"我可以......抱你一下吗？"

秦霄贤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当然可以。"

他张开双臂，将苏云锦轻轻拥入怀中。苏云锦靠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夕阳的余晖洒在两人身上，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苏云锦闭上眼睛，感受着这一刻的温暖和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