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沉沉，书房里的灯光却依旧明亮。沈知云坐在书桌前，仔细翻阅着秦霄贤给她的文件。每一页纸都像一把刀，剜着她的心。
"这些证据...足够为我父亲翻案了吗？"她抬起头，眼中带着希冀。
秦霄贤站在窗前，月光为他冷峻的侧脸镀上一层银辉："还差最关键的一环。"
"是什么？"
"当年指证你父亲通敌的那个人，"秦霄贤转过身，"我查到他在上海。"
沈知云的心猛地一跳："你是说...王副官？"
秦霄贤点头："他改名换姓，在一家洋行做事。如果能找到他，让他说出真相..."
"我去上海。"沈知云站起身，目光坚定。
秦霄贤皱眉："太危险了。"
"我必须去，"沈知云走到他面前，"这是我父亲唯一的希望。"
秦霄贤看着她倔强的眼神，突然笑了："好，我陪你去。"
三天后，他们踏上了去上海的火车。沈知云穿着素雅的旗袍，挽着秦霄贤的手臂，看起来就像一对普通的富家夫妇。
到了上海，他们住进了和平饭店。秦霄贤派人暗中打探王副官的下落，很快就有了消息。
"他在霞飞路的一家洋行做经理，"副官汇报，"每天下午三点会去附近的咖啡馆。"
第二天下午，沈知云独自来到那家咖啡馆。她选了个靠窗的位置，点了一杯咖啡。
三点整，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沈知云的心跳陡然加快——正是王副官，虽然比记忆中老了许多，但她一眼就认出来了。
王副官似乎也认出了她，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转身就要走，却被两个黑衣人拦住了去路。
"王副官，"沈知云走到他面前，"好久不见。"
王副官被带到了饭店的套房。秦霄贤坐在沙发上，冷冷地看着他。
"说吧，"他开口，"当年是谁指使你陷害沈将军的？"
王副官浑身发抖："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秦霄贤冷笑一声，掏出一把手枪放在桌上："你确定要跟我装傻？"
王副官吓得瘫软在地："我说！我说！是...是张督军！他让我伪造证据，陷害沈将军通敌..."
沈知云只觉得天旋地转。张督军，正是秦霄贤的死对头。
"为什么..."她喃喃道。
"因为沈将军不肯跟他合作，"王副官哭喊着，"他想要控制三省军权，沈将军是最大的障碍..."
秦霄贤站起身："把这些话写下来，签字画押。"
等王副官写完供词，秦霄贤让人把他带下去关押。他转身看向沈知云，发现她脸色苍白。
"没事了，"他把她搂进怀里，"有了这份供词，你父亲的案子就能翻过来了。"
沈知云靠在他胸前，泪水打湿了他的衣襟："谢谢你..."
秦霄贤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我说过，有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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