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际篮球联赛的通知贴出来那天，李鑫第一时间冲到了陈翔的班级。
"我要你来看我比赛。"他撑着陈翔的课桌，气息还有些不稳，显然是跑过来的。
教室里瞬间安静，所有同学都竖起了耳朵。陈翔慢条斯理地合上正在看的书："没兴趣。"
"你答应过的。"李鑫压低声音，"赌约。"
陈翔抬眼看他："我只答应加入篮球社，没答应去看比赛。"
"那我现在加条件。"李鑫突然凑近，近到能数清他的睫毛，"如果我赢了决赛，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陈翔的呼吸微微一滞："...什么事？"
李鑫笑得狡黠："到时候再说。"
放学后的训练变得格外紧张。陈翔发现李鑫最近总是练到很晚，有时甚至忘记吃晚饭。
"你这样会低血糖。"某个训练结束的傍晚，陈翔把一盒牛奶塞给李鑫。
李鑫接过牛奶，指尖冰凉："担心我？"
"怕你死在场上，没人教我三步上篮。"陈翔别过脸。
李鑫突然抓住他的手腕："你手怎么这么凉？"
"松手。"
"不放。"李鑫反而握得更紧，"我给你暖暖。"
陈翔挣了一下没挣开，索性任由他握着。两人坐在场边的长椅上，谁也没说话，只有交握的手传来阵阵暖意。
比赛当天，整个体育馆座无虚席。陈翔坐在观众席的角落，看着场上的李鑫所向披靡。
"那个就是李鑫？好帅啊！"前排的女生小声议论。
"听说他最近在追一个男生..."
陈翔握紧了手中的矿泉水瓶。
决赛进行到最后一分钟，双方比分咬得很紧。李鑫带球突破时突然被对方球员恶意犯规，重重摔在地上。
裁判吹响哨声，陈翔猛地站起身。
李鑫在队友的搀扶下站起来，额角有血痕。他抬头环顾四周，目光精准地锁定了陈翔的位置，对他比了个"放心"的手势。
罚球时刻，整个体育馆鸦雀无声。李鑫站在罚球线上，突然转头看向陈翔，用口型说了三个字。
陈翔的心跳骤然加速。
第一球，进了。
第二球，进了。
终场哨响，全场欢呼。李鑫被队友抛向空中，他的目光却始终追随着那个正在悄悄离场的身影。
陈翔刚走到体育馆后门，就被一股力量拽进了储物间。黑暗中，他闻到熟悉的薄荷气息。
"看到我的口型了吗？"李鑫的声音近在咫尺。
"...没看清。"
"撒谎。"李鑫轻笑，"那我再说一遍。"
他的唇几乎贴上陈翔的耳垂：
"我、喜、欢、你。"
陈翔的耳尖瞬间烧了起来。他想后退，却被李鑫困在双臂之间。
"比赛我赢了，"李鑫的声音低哑，"现在我要兑现赌约。"
"我还没答应..."陈翔的话没能说完。
黑暗中，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他的唇角。
"现在你知道了，"李鑫的呼吸有些乱，"我喜欢你，陈翔。"
储物间外，欢呼声隐约可闻；储物间内，两颗年轻的心跳声震耳欲聋。
陈翔在黑暗中闭上眼，轻轻回握住了李鑫的手。
这个动作，胜过千言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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