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来写的,每个单元想表达的东西都不一样,是为了把自己想写的东西都能够集合起来。没有一个中心主题。
引言:
几匹马,几粒沙,一点点黄土,一隅之地。
青衫甲胄,吹角连营,何时还复故土?
韩岑安将茶泼出去,哗落声惊起了窗外的鸟雀,扑棱飞走。
雨天无事,无来由的闷得慌。他站起身,在窗口扫视着自己的庭院。
他望着园中的茶花,突然想起这花已经呆了很多年,也要换个位置待会儿了。
“来个人,把那盆花移走吧,随你们移哪去。”
底下立刻有人去搬。
窗外又落雨了。他看着下面忙活的人,继续逗鸟去了。
塞外。
辛臣玉擦了擦刀上的血珠,转头对部下吩咐道:“清扫一下,原地休整。”关外天黑的令人措手不及,他只稍微转了转,便日落西山了。
落日就这么一览无余,远处的地平线上静静地浮落着半阙血日,通明的颜色,十分浓烈。
辛臣玉刚刚解决掉一群沙贼,南梁的军事太弱,他所管属的全是所谓无用之地,那是朝廷不愿管,已全然抛弃的一块国土。
他抓起一把黄沙,狠狠地放在手心中摩擦着,许多粗石的尖锐处,将手掌刺破,血顺着掌纹一滴滴落下。辛臣玉面不改色地蹲着,攥紧,再放开,重复了几次,直到沙石不复,才停下。
夜幕降下,士兵们架起篝火,围坐着。辛臣玉与柳北堂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各自做着自己的事儿。
辛臣玉拨弄着手上的疤,他的左手心中盘踞着一条四不像的兽,兽狰狞着身躯,这条长长的疤痕已泛白。他摸了摸,又从口袋里随便扯了根布条,就这么裹上了。
柳北堂擦着自己的剑,突然问道:“年底了,营里面还忙?”
“还好,一年到头也没什么事。”辛臣玉站起身,走远了。
如今站到了对立面,偶尔不轻不重的关心,只会把人推得更远。
柳北堂拿起剑,跟几个从前关系不错的下属交代了几句,转身就上马走了。
他要回去复命,绕远来不过只是看看,回去汇报罢了。
“毕竟是韩岑安那边的人,将军您还是尽量疏离吧。”周密突然插道,私下里窃窃私语的声音顿时消散。
辛臣玉看向他,静静地瞧了几眼,又移开视线,只说道“继续说吧。”
“韩大人在书房,您这边请。”张宁拖着一身襦裙,缓慢地走着。她身后跟着一个男人,年纪不大,穿着青色的长衫,整个人显得很随意。没开口应声。一路上静悄悄的,直至书房门口,屋内才传来几声笑,仲民喻推门进去,韩岑安正在逗鸟儿玩。
张宁退至门外,却也不走。
仲民喻瞥了眼那侍女,又往里走了几步。
“来了,柳北堂前月刚走,不凑巧。不过你以后进来最好先敲下门,不然把我这鸟儿都吓走了。”仲民喻配合着笑道:“我们三个总没这个缘分,聚不全。”他扶着门框,似是想到什么,又补上一句,“敲门倒显得你我生疏了,若是真的关系亲近,便是听脚步声也能认出来是谁的。”
两人就这么你推我就的聊着,不时传出笑声,好似真是故人相见。
张宁躲在暗处听了会儿,心想:这韩笒安真如传言那般,不过如此。她的影子投在地上,与院内的竹影相映着。
自以为毫无破绽,只是细心如门内二人,那襦裙随风轻轻飘起的影却早就暴露了她。
感到张宁的离去,韩岑安立即放开惊慌的鸟,任由它飞走,突然转变脸色,开口道“是有了?”
仲民喻往外瞧了几眼,把门打的更开,他看起来有些疲惫,揉了揉小指,说道:“有一些消息,你听着吧。但…也许不是你想要听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