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至亲被杀害的时候几乎是失了智的,但好在仅剩的一个丝理智将他拉了回来。
他现在不能死,不能死…这也意味着他现在只有忍着,以他的身手是打不过这些人的,要打也只能是吃亏。
只能看着…
看着他的父亲被被那些乱箭射死。
看着他的母亲被那些畜生们凌辱至死
看着他的哥哥、还有他的族人们……
那一刻,周围仿佛都静止了一般
他的脸孔倏然雪白,嘴唇瘪了瘪,眼里有了水雾,他的嘴抿的紧紧的,生怕发出丁点声音。佑折把头转向一边,让自己尽量不去看,似乎是强忍着呼喊和流泪的…
待那些人走后,佑折如释重负,大声呼喊着母亲、父亲,还有哥哥。
然而看到的的只有一具具的尸体
他从地上缓缓坐起,深邃的瞳孔幽幽的泛着波光,眉眼间尽是冰冷。
佑折定定的看着至亲们的尸体。
他拼命把呜咽声咽下去,努力的抑着哭声,憋得肩膀一抖一抖地搐动,可是眼泪还是断线珍珠般的滚滚而下。
佑折又徐徐的跪下,幽咽着:“是折儿没用,是,是折儿没用,都怪我,要不是我母亲也不会死……”他的眼睛哭的红肿,浓密的
睫毛底下湿湿的,脸上布满了黑一道、白一道的泪痕,眼泪停留在面颊上,闪闪发光。
他低声呢喃着:“阿娘…”
佑折不知怎地,想到了什么。眼里闪过一丝快意,嘴角不知何时也勾起一抹笑意的弧度。
“阿爹、阿娘,我们现在就回家,好不好?我们可以回昭安的,对,就回昭安,回昭安…”
他的眉眼间流露出一丝伤感
佑折用席子把自己父亲和母亲裹住,打算将他们拉到昭安。虽然自己身体早已疲惫不堪,但想到“回家”他的眼里也是浮起了一团希望。
因为体力透支的原因,还未百米的佑折就已欲欲晕倒。许是执念于回家的执着,也是硬撑了过去。
……
待他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居屋舍里,佑折随意地观察了一下四周,虽然看见墙上小小的裂纹但房间里却隔外的整洁。
佑折想到自己的家人还等着他带着回家,一时踉踉跄跄的下床,却因体虚而摔在了地上。见此约一个不到二十出头的小姑娘端着一碗药进来了:“你醒了,快把药喝了吧”
佑折不时的看着小姑娘,“这是哪里,你又是谁,为何要救我?”他的眼底带着一丝诧异
那姑娘光顾着看佑折那张俊俏的,没听清佑折说的什么。
“姑娘,姑娘?”
那姑娘反应过来望着佑折眨巴着眼:“啊?噢,我爹爹看你晕倒在路边就顺手把你带回来了,那个…还有我叫安沅,嗯,你可以叫我沅儿”
安沅心跳加快,手无足措,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干什么。
佑折见她还站在那眼底不禁闪过轻微的诧色,“你还有其他的事吗”刚才她进来看着好像是应该有什么事要说,但此时这姑娘的脸上又出现了一丝红晕。安沅似乎是猜到他想干什么便回了句:“那些人在院子里,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谢谢”
“不,不用谢的。”
安沅见佑折看她的目光不由得多了几分打量,心中甚是疑惑,:“那个..衣服在那…。”
安沅的话未说完便被佑折给打断了。
“没什么事,你能出去了吗?”
佑折刚说完,安沅便很识相的推门出去了。
安沅自幼跟她师傅生活在一起,自是懂得一些规矩。
但若是佑折这般样貌的自是很少见的。
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剑一般的眉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白发中,俊俏的脸庞,面部轮廓完美的无可挑剔。自当是安沅从来没见过如此样貌的人。
安沅红着脸趴在窗户外偷看时,背后老者笑着走过来往安沅的后脑勺弹了一下,老者看着气红着脸的小安沅笑声不止:“沅儿,趴在这里是做甚。”
许是偷看被发现那小安沅的双颊染上些许绯红,臊的脸都要烧起来了。
安沅看着面前的人气鼓鼓的埋怨着:“师傅,你干嘛,吓我一跳…”
屋内的佑折也好不到哪去
佑折一脸嫌弃的盯着身旁的衣服,可是除了这衣服已经没有其他的衣服可穿了,算了…总比光着强。佑折硬生生的拿着衣服套在了身上,他想着等会道了谢就会昭安。
佑折刚推开门,就看见站在窗外的这二人。佑折窘迫的偏转过头,脖劲上立时漫上一片粉红,一路染到脸侧,滚烫滚烫的。
安沅看到佑折这个样子一下子就愣住了,接着她咽下两三口唾沫,好像是嗓子里发干了似的。
真的好美…
安恒之看着佑折嘴角勾出一丝笑容:“醒了?”
“嗯。”
“人呢?”黑目上蒙上一层冷意。似乎是只要牵扯到他的至亲们的时候,他就冷静不下来。
老者面对着佑折审问的目光,却没有一丝慌意,反而十分幽闲。许久,目光才扫向他:“已经葬了。”
那瞬间,他直瞪瞪地看着安恒之,似乎是不敢相信。
那眼里已经蕴满了泪水,而泪光中,又蕴含着不舍。
半晌,深邃的瞳孔幽幽的泛着波光,眉眼间尽是冰冷。“葬在那了?”
“后山”
安沅见佑折去了后山,便想跟去,还未走几步便被叫住。“让他自己待一会,心里也好受一些。”
后山…
他倚靠在母亲的墓碑旁,逐渐哽咽起来。先是低声抽泣着,声音逐渐越来越大。最后双膝一软,整个身子都扑倒在地上,直接干脆坐在了地上,两只手攥成拳头,在泥土上狠狠捶打了几下,又在自己的双腿来回的搓动着。喉咙渐渐放开,终于放声大哭起来。
临近晚上佑折才从后山回来。
眼睛又红又肿,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 ,看起来甚是怜悯。安沅看到佑折这个模样,早已心疼不已,想上前去关问一番。可想而知,又被安恒之拉住了。“让他自己静静。”
安沅听后想反驳一番,但反过来想想师尊说的也并无道理,便自个回去了。
……
“折儿跑 ,快,跑。”话 未说完父亲就被乱箭射死,母亲将凌辱至死,而哥哥和族人也全被全部乱箭射杀…
“不…不要,阿娘!”佑折从的噩梦中惊醒 ,大囗大口的喘着粗气,抬手抹去了头上冒着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