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屿目光呆滞,这江山易改,他父皇这么多年真心全喂了狗!
祁怜易拿起一旁的大砍刀,丝毫不犹豫地砍下了老皇帝的头颅。
“父皇!祁怜易你简直不是人!你是魔鬼,禽兽不如!你不得好死!”
祁怜易毫不在意沈屿对他的咒骂,在老皇帝的龙袍上擦了擦他带有鲜血的双手。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那两个皇兄因为被我流放荒野,已经尸骨无存了吧。你就只剩下一个皇姐了呢。真可怜呀,啧啧啧……”
沈屿双眼通红,布满血丝。
“来人,把另一条狗——沈屿的好皇姐沈秋离带上来给各位看看。”
祁怜易吩咐到,他的手下领命拖着沈秋离双脚的铁链拉过来。
“皇姐!放开我!”
沈屿深知自己只能和沈秋离相依为命了,开始拼命挣扎。
祁怜易觉得好笑,让手下放开了那两人。
沈屿立马跑到沈秋离身边痛苦大哭。
“皇姐,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们,都是我的错。我千不该万不该喜欢上他,我就不应该救他……”
“你没错,你爱他没错,救他乃是人之常情。你是个好孩子,只是看错了人而已。”
沈屿哭的泣不成声。
祁怜易笑了几声。
“呵呵,我可没时间跟你们玩儿,来人!把他们拖到柴房,好、好、照顾着。”
手下们拿出两个固定在脖颈上的铁链,两人的力气完全不敌他们。
就这样,沈屿和沈秋离被当做狗一样丢进柴房,门紧闭着,里面只有一个小小的窗户能让阳光照进去。
“皇姐,我以为六年再见,我和他能真的在一起……六年啊……我感觉我都不认识他了。”
“乖,没必要伤心昂?还有皇姐呢,皇姐会一直一直保护你的。”
沈屿像是只极其缺乏安全感的猫儿一样,把自己缩成一团紧紧依偎在沈秋离的身旁。
沈秋离唱着他们小时候常听的曲儿,哄睡着。
而梦里,沈屿又回到了自己和祁怜易第一次相见的时候……
————
漆黑的夜晚,小沈屿因为犯了错被罚没吃晚饭,饿着肚子来膳房找食物。
他从小嗅觉敏感,刚到膳房就闻到了草丛里散发的铁锈的味道,是血。
小沈屿小心翼翼地拨开那层草丛,小祁怜易就躺在那里,腹部还在不停地流血。
“你,你还好吗?”
小沈屿蹲下用食指戳了戳他的脸颊。
小祁怜易突然睁开双眼,吓得他往后退了好几步,差点儿栽倒在地。
“你到底是死的活的?别吓我啊,我胆子小。”
小祁怜易因为腹部的疼痛倒吸一口凉气。
“救、救救我……”
小沈屿又吓了一跳,但自己也不好丢下这个人便挺起小小的身躯背着小祁怜易一步步往自己的卧房走。
回去后他的侍女春华惊讶又担心道。
“您这是从哪儿背回来个人?要不别救了吧,来路不明的人咱不能收。”
“不要啊春华,留下来就当我的玩伴吧。”
春华受不住他渴求的眼神,只好答应,她是学过医的,拿出木制医药箱就一顿操作。
从这天开始,小沈屿救下了小祁怜易,但也很少找他玩儿,一般都是小祁怜易找他。
“沈屿,我们一起玩儿嘛。”
“哦,好!”
他们的感情逐渐变好,开始称兄道弟,然而这兄弟情却又不知何时开始变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