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予晗站在公司门口，抬头看着那栋被阳光镀上一层暖色的大楼。玻璃幕墙反射着蓝天，门口的绿植在风里轻轻摇曳，空气里有淡淡的花香。
她深吸一口气，小声说了句：“应该就是这里吧？”
正犹豫着，她看到成毅从马路对面走过来，低着头在翻找口袋里的工牌。
她的心猛地一跳，像是被什么轻轻推了一下，脚步不自觉地迎了上去。
“这么巧？”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雀跃。
成毅抬起头，眼里闪过一抹惊讶：“你怎么在这里？”
姜予晗抿了抿唇，笑容浅浅的：“第一天上班，本来还担心找不到方向……没想到会遇见你。”
她说话的时候，视线越过他看向大厅——高挑的天花板、柔和的灯光、干净的大理石地面，一切都比她想象的还要好。
他们并肩走进办公楼，大厅里明亮的灯光洒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映出两人的倒影。前台的接待员微笑点头，电梯叮的一声打开，他们一同走了进去。
姜予晗抱着一摞文件从复印室出来，走廊里铺着浅灰色地毯，踩上去几乎没有声音。天花板上的灯带散着柔和的光，透过玻璃隔断能看到里面同事们忙碌的身影。
她正急匆匆往工位走，转角差点和人撞个满怀。抬头一看，是成毅。
“小心。”他伸手扶了她一下，帮她稳住快要滑落的文件。指尖不经意间碰到她的手背，像有一股电流顺着皮肤窜进心里。
“谢谢。”她有些不好意思，低头整理文件，心跳却不受控制地加快，耳边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成毅看了看她手里的资料，笑着问：“第一天上班，就这么忙？”
“还好啦，大家都挺照顾我的，让我多熟悉熟悉工作。”她努力让声音听起来轻松自然，可眼神却忍不住在他脸上停留了半秒。
“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来隔壁找我。”成毅指了指不远处的部门入口，“我们离得不远。”
姜予晗点点头，抱着文件继续往前走。可走出几步后，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成毅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工位，正低头处理文件。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让他看起来比平时更加温柔。
她轻轻吸了口气，努力平复心情，却发现自己的嘴角早已不自觉地上扬。
厕所的灯光是冷白色的，安静得能听见水滴落在洗手盆里的声音。
两个女员工推门进来，笑声和香水味一起飘进来。
“你听说了吗？小苏说，杨总监最近一直在相亲。”
“真的假的？小苏不是她的助理吗？”
“对啊，你看她每天穿的那身，土得要命，还硬要装作很时髦。”
她们的声音不大，却像带着钩子，一句句勾在耳膜上。
隔间里，杨紫的手慢慢收紧，指节在黑暗中泛白。她没有出声，甚至刻意放慢了呼吸，像在等什么。
外面传来口红盖“啪”的一声，然后是冲水声、水声，最后是抽纸时“嘶啦”的一声。
脚步声渐行渐远。
杨紫才推开隔间的门，走到洗手台前。镜子里，她的眼神平静，却比灯光更冷。
她拧开水龙头，让冰凉的水漫过手心，沿着指缝滴落。水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仿佛能冲淡那些刺耳的话。
她抽出一张纸巾，动作缓慢而克制，擦干手，把纸巾丢进垃圾桶。转身时，她的表情已经恢复了平日的从容，只是步伐比平时更稳，更有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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