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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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皓看了看夏千羽，笑着说道：“对了，我还记得你高中去见网恋对象，现在看看我们千羽是真的长大了。”

夏千羽怔了怔，耳尖微微泛红，思绪却飘回了那个早晨——

那天，成毅把夏千羽的书包拿了过来，说道：“走吧，快要迟到了。”

成毅喝了一口水，像是随口提起：“秦皓今天要走，我打个电话问问他需不需要我送。”

夏千羽的心猛地一沉，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低声说：“我也去。”

成毅笑了笑，揉了揉她的头发：“你乖乖上学吧。”

夏千羽没再说什么，可一路上，她的心思早已飘到了别处。

下课铃一响，她几乎是冲出教室，书包都没来得及拉好拉链。校门口的阳光刺眼，她一路跑到公交站，坐上了去机场的车。

机场大厅里人声鼎沸，她踮着脚四处寻找，却怎么也找不到秦皓的身影。

她找了个角落坐下，双手紧紧抱着书包，肩膀微微缩着，像一只迷路的小动物。周围的喧嚣让她有些害怕，她从来没有一个人面对过这样的场景。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是成毅的电话。

“小羽，你这个点怎么不在学校呢？你在哪？”

夏千羽抿着唇，手指紧紧揪着衣角，犹豫着，刚准备说话——

“各位旅客请注意，飞往纽约的航班即将开始登机……”机场的播报声突然响起。

成毅沉默了一秒，声音立刻沉了下来：“你在机场？别乱跑，我让秦皓过去，我马上到。”

听到“秦皓”两个字，夏千羽的心像被什么轻轻敲了一下，又像被猛地攥住。那声音仿佛穿过嘈杂的人群，带着熟悉的温度，让她鼻尖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她下意识地攥紧了书包带，声音有些发颤：“好……”

夏千羽挂了电话，整个人缩在角落，眼睛死死盯着人群的方向。机场的广播一次次响起，她的心也跟着揪紧又松开。

忽然，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人群中——秦皓。

他提着行李，快步朝她走来，脸上带着焦急。看见她的那一刻，他明显松了口气，加快了脚步。

秦皓蹲下身子，和她平视说道“小羽，你还好吧？怎么自己来这里了？”

夏千羽抿着唇，想开口，却发现嗓子发紧。她的手指死死抓着书包带，指尖泛白。

夏千羽赶紧站起来，双手捧着一个透明的玻璃杯，里面装满了五颜六色的纸星星，在灯光下闪着微光。她有些局促地低着头，把杯子递过去，还没来得及开口——

“小鬼，你早恋啊？”秦皓的声音里带着惊讶，又有掩不住的笑意。

夏千羽的脸“腾”地红了，立刻摇头：“我……”

秦皓接过杯子，低头看着那些星星，眼神慢慢柔了下来。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嘴角带着调侃的笑意：“所以，你是来见网恋对象的？”

夏千羽怔了怔，脸颊染上一层薄红，却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秦皓的笑容淡了几分，蹲下来与她平视，语气认真而温和：“小鬼，你太小了，现在不适合谈恋爱。”

夏千羽的心猛地一沉，像是被人从高处推落，耳边的喧嚣瞬间远去。她觉得秦皓是在拒绝她，那句“不适合”像一道冰冷的墙，把她隔在外面。鼻尖发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她努力忍住泪水，声音有些发颤：“那长大就可以吗？”

秦皓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长大当然可以啊。”

他脱下自己的外套，小心地披在她肩上，语气里带着一丝担忧：“一个人来很危险的，而且要保护好自己，现在的男孩子很坏的。”

夏千羽缩在那件带着他体温的外套里，心里一暖，却又更舍不得他走了。

就在这时，成毅急匆匆地赶来，看见她穿着秦皓的外套，无奈又宠溺地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小祖宗，怎么可以乱跑呢，很危险的。”

夏千羽低下头，声音细得像蚊子一样：“哥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秦皓走了过去，拍了拍成毅的肩膀，半开玩笑地说：“小鬼青春期网恋了，你可要保护好她。”

夏千羽猛地抬起头，看向秦皓，声音里带着急切：“那你什么时候会回来？”

秦皓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声音温柔而坚定：“等你长大之后，我就回来了。”

他将那杯装满星星的玻璃杯递回给夏千羽，看向成毅和夏千羽轻声说道：“那我先走了。”成毅点了点头。

秦皓提着行李，转身向安检口走去。夏千羽捧着那杯星星，站在原地，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的背影。

人潮不断从她身边走过，广播一遍遍响起，可她的耳朵里只剩下自己急促的心跳声。外套上还残留着秦皓的体温和淡淡的气息，让她舍不得移开一步。

秦皓走到安检口，回头看了她一眼，嘴角带着温柔的笑。

安检的队伍缓缓向前移动，秦皓的身影渐渐被人群淹没。直到再也看不见，夏千羽小声地说了一句：“我会等你。”

秦皓打了个响指，清脆的声音将夏千羽从回忆中拉了出来。

“想什么呢？”他挑眉看着她，嘴角带着坏笑，“在想你那个网恋对象？有我帅吗？”

夏千羽抬起头，眼底还带着一丝未散的温柔，却故意轻哼一声，笑着说道：“比你帅多了。”

秦皓立刻夸张地捂胸后退一步，“天啊，我的心，被你这句话捅成了马蜂窝。”

夏千羽被逗笑，“你不是自称‘颜值天花板’吗？怎么这么不经打击？”

“天花板也怕地震啊，”秦皓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尤其是你这种级别的大地震。”

“呸，油嘴滑舌。”夏千羽笑骂道，转身要走。

秦皓赶紧追上，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不过……那个‘比我帅’的人，是不是我啊？”

夏千羽脚步一顿，耳尖微微发烫，却还是嘴硬道：“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