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考场出来，付恹就看见了几只麻雀围着叽叽喳喳的说了不停。
他走过去，伸长了手，臂弯勾住了楚笑的脖子。他向后倾了倾，楚笑就这么被无情的扯走了。
“你干嘛”
因为声带被压着，楚笑发不出声。
她小声的开口：“松开！”
“考一科丢一科。”付恹才松开，他背着书包和她并肩而走“不然下午状态不好，你还有其他考试要考呢。”
“关你什么事。”楚笑不满。
付恹拍了拍她的头，岔开话题：“你的巧克力怎么这么水？”
楚笑：“……”
楚笑。正拿着手机准备和郑晓宇发消息，就听见了赴宴还在和一块巧克力纠缠着，说不过去。
付恹：“我脑子都被甜昏了，怎么考试？”
楚笑僵了一下，让他抓住把柄了，考不好都怪她了是吧？
“那你也没考好吗？”
付恹在她头上摸了摸“考不好的是你，不是我。”
得了，这话题不能继续了。付恹什么时候能把嘴洗洗。浑身上下一股看戏的意味，就好像他没来考试的。
郑小雨的消息发过来了。
郑小雨：“笑笑，我没了。”
郑小雨：“[动画表情]我完了”
楚笑。还在绞尽脑汁的想怎么怼付恹，看着消息一来几乎是想都没想就发。
楚笑：“我真想把你头拧下来。”
她边打着字边说出口。
消息发过去了。
楚笑：“我真想把你的头拧下来。”
定格在了对话框里。
半秒钟之后楚笑才反应过来，火速撤回。
非常不巧的是对方一看就是守着手机等她回消息的人。
郑小雨：“？？？”
郑小雨：“[动画表情]（屠刀）”
考傻了吧，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下她才会变成这一副傻样。
跟着付恹做同桌，他的一手漂亮英语字没学来。行如流水的转笔动作没学来。光学来了一身的傻气。
“谁啊”傻气的人问她。
该不会是上次那位深夜还约她老板吧。
付恹看着楚笑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又开始拍电影纪录片了。
楚笑转过头面无表情的清了清嗓子，就听见她说：“付恹”
“嗯？”
楚笑：“你怎么这么烦？！”
……
等成绩是一件非常痛苦而又漫长的事情。
总有那么一些人的成绩比考前还要紧张。期待让他们熬出了黑眼圈；焦虑让他们抓狂。
也总有那么一些人淡定到不行，一幅我不慌，无所谓的样子。
坐在窗户旁边的那对同桌，似乎是在暗中较劲，看谁更稳得住。
但很快楚笑就泄气了。真的没法做到，对成绩置之不理。
于是高文涛也被卷入其中的行列。
“楚笑，你这次有把握吗？”吃午饭前，高文涛抱着书敲了敲楚笑的桌子问道。
楚笑抬了抬头耸耸肩膀：“其他的科目还行，就是英语唉。”
高文涛扶了扶眼镜，点点头：“没什么大家都说难。”
他刚要说下去，楚笑旁边雷打不动睡觉的同桌抬起了头。楚笑这个角度看不到付恹。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继续盯着高文涛等着他说下文。
高文涛选择忽视付恹灼灼的目光，还笑着对付恹点点头：“所以你也不要担心，我相信你。”
楚啸眯了眯眼睛，嘴角上扬那是一个极浅极浅的笑。“谢谢，也祝你榜上有名。”
南源中学爱牌排名次，对年级前几名的名字要求也很严格。
全年级1500多人，只有前80名才有资格排上号。其竞争可见一斑。
谁不想上榜年级大会的表彰，含金量可是很高的。
高文涛摸了摸松软的头发，他很清秀又戴副眼镜，个子不高瘦瘦弱弱的看起来就像是个文弱出生：“要一起吃饭吗？”他向楚笑邀约道。
楚笑正要答应，无意识之中就看了一眼付恹。
少年正撑着脑袋，眼睛瞪得像条死鱼眼，直勾勾的看着她。
楚笑面无表情地回过头“好”
她说完就开始快速的收起了东西，那速度……简直不要太快。
付恹轻哼了一声，又回过头继续枕在胳膊上假装睡觉。
莫名其妙。楚笑越来越看不懂他这些奇奇怪怪的小动作了。
要蹭饭就爽快点，还扭扭捏捏的。
难伺候就不伺候了。
你是爷，你就该被供着饭啊。菜呀，好吃的就归凡人所有了吧。
楚笑很是绝情，拎着书包就和高文涛走了。
付恹意料之中楚笑会心软。还会问他“付恹要一起吃吗？”
然后他只需要委婉的说一句：“那就勉为其难吧”
这顿饭不就被蹭到了，结果她连问都不问。
就这么走了。
左右还是他多想了……
这时候付恹偷偷的拿出了小本本记上了：“XX年XX月，XX日。楚笑欠我一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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