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秋天的萧瑟，那是洛小熠第一次见章麟。

也是他对章麟的印象。

萧瑟，

孤独，

像秋天的落叶一样，落下时轻飘飘的被吹起，什么时候可以落定呢……

大学里社团很多，热闹。但是洛小熠本身是个喜宁静的，时不时跑图书馆。太漂亮了，跑到哪里多少都有要vx，qq的，聒噪，麻烦。

当时的洛小熠头发还是短发，远离图书馆去林子时碎发冲额前一翻，揉了揉眼睛，看到了坐在银杏树下的章麟。

章麟生的清秀，被落叶一衬，洛小熠“哇喔”了一声，章麟闻声后抬头，笑了笑。

后来碰见的次数多了，熟了。两个喜静的人倒是热闹起来了。大学毕业是洛小熠一年后的事儿，章麟三年后。上半年时间刚刚参加完章麟的毕业典礼，今年见面的重大事件竟然是这？!

想起来这小子白天看见自己就想跑的样子，洛小熠皱了皱眉，坐在电脑前对着欧阳零的对话框进行批判。

怎么能这样。

欧阳零的电话打来打扰得很是时候，洛小熠接下，“怎么了？”

“有空么？来东莞街这里。”

洛小熠表情凝重一些，知道半夜打来电话一定不是在闹着玩儿的，三下两下穿好了衣服趁着夜色开车去局里。

欧阳零的电话还没挂，他沉声道“洛小熠，来了别添乱。”

“……”乱个屁，我翻身当头儿的时候你还是警校的小屁孩子。

。。。

警车闪出的光在宁静的夜晚很刺眼。明明这个晚上该是多么和平。

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化了个差不多了，欧阳零看到一脸焦急的洛小熠，挑了一下眉，淡声说:“来得挺快，进来。”

“我觉得你应该看过目前的进度资料了，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今天早上的时候这里雪很多。”

洛小熠看了一眼墙角干干净净的样子，挑了一下眉，听到欧阳零接着说:“白天甚至都很冷，但刚刚我刚到这里看，这里甚至于是干净的。”

洛小熠顿了一下，吸了一口气，“有人专门扫过？”

欧阳零不置可否，接着道:“你觉得谁会这么有空？”

这还用问吗，谁家离得近谁的嫌疑就大。这么一天时间里面，小巷子里的雪被打扫了个遍，显然是怕有人知道是刻意打扫一个角落的。

洛小熠皱了一下眉，走到墙角处蹲下来盯着看。红色早已浸入墙皮。即便是打扫了雪，血迹却没弄干净。显然是刚扫没多久。

但是血怎么会像扫过墙一样？

。

许久不说话，洛小熠扶着膝盖站起来，“去问问？”

欧阳零转头就走。

“……”

。

今晚月色着实不错。楼层窗户透露出一束光。清冷。

“笃笃笃”敲门声响起，洛小熠回了神。

今天傍晚刚见到的门打开，是章麟。他显然知道怎么回事，欧阳零警证还没拿出来他就让了让空，“请。”

前后脚进了门。欧阳零开门见山，“不好意思晚上打扰了。请问你知道你们楼下的是么？”

章麟眼神有些复杂，桌子上放着两个塑料杯，上面还留着水印，他坐下来将水倒上，却冲远离他们的地方拉了一下。“知道。”

他瞅了一眼洛小熠，压着声道“不知道才奇怪吧。”——“抱歉，我奶奶在睡觉。”

欧阳零声音小很多，“你有见晚上或者什么时候有人打扫雪么？”

“没……你们警察都将这一巷子用警示线围上了，一般不会有人来过吧。”

……

洛小熠和欧阳零之中大部分都是欧阳零问话，洛小熠只是看着章麟，脸上没什么表情。

路上洛小熠耸了一下肩，“你发现什么了吗？”

月光照在欧阳零脸上，眼底映出些许光，看着柔和多了。

“你信他说的话么？”

“……半信半不信。有真的成分自然也有假的。”

欧阳零还没开口，洛小熠又道:“你有看见钢笔么？”

“……”

欧阳零:“今晚谢谢你。”

两个人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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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期的话:

五一放假的稿补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