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迦看着贝利亚眸间复杂的神色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决定再加把火。
“我和他们交手大约在二十多年前,我不知道你的把握有几分,但是我借助赛罗的帕拉吉可以轻易的打开那处空间。”
“你发誓你所言句句属实。”
贝利亚此刻貌似已平静下来,他那双沁了血一般的眸子死死盯着面前的迪迦。
迪迦眉梢微扬思索了片刻后面色一正继而满是严肃之色道:
“我发誓,如果有一句虚言我最好的朋友佐菲将不得——”
“闭嘴吧你!”
贝利亚的面色彻底的黑了下来,这家伙就是克他来的!
与此同时会议室内众人也将目光都悄然投向了佐菲,本着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不是我的心态下佐菲硬是面色正经的无半分异常之色。
“你的条件。”踌躇片刻后贝利亚还是选择了信迪迦,诚如迪迦所言从木头老头记忆截取数万年前的空间波形他的把握不足四成。
“当然是有的,但是在这之前,回答我刚才的问题。”此刻的迪迦面上已无嬉笑之色,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映出的正是贝利亚复杂的神色。
“没有意义的迪迦,数万年已经过去了追究那些——”
“有没有意义我说了算,我不喜欢一而再的重复,这是最后一次。” 不同于平日的嬉笑之色此刻的迪迦显现而出的气势极具压迫力。
深吸了口气贝利亚似是放弃一般垂着眸子片刻后开口道:“的确是为了得到力量,不假。”
迪迦眉头微蹙,不过还不待他说什么贝利亚那低沉嘶哑的声音又缓缓响起。
“得到力量,我要带他们回来。”
他缓缓扬起头,那被血液所渐染上的面庞满是骇人的冰冷之色,而听得他此言的光之国众人也都心下微骇。
当初的贝利亚盗取火花事件果真的有内情不成?
捷德手掌紧紧攥起,他的喉咙有些干涩目光紧紧盯着光屏内的贝利亚,他的,父亲。
所以?他迫切的想要知道自己父亲的过往!
“数万年前我所带领的小队就遇到了这鬼东西,刚刚完成任务疲累和负伤之下被那些家伙给来了个突袭,结果……”他的双眸有些干涩,不知是因为溅进了血还是别的什么……
迪迦听得对方话音中微不可察的颤抖唇角微抿,他并未出声只是和所有人一样当个听众。
“当时我本就负了重伤被他们给护着,为了阻止甚至有人当场选择了自爆,最后我是被我的副队长给直接甩出战场的,那些鬼东西自称为——”
“基里艾洛德。”
贝利亚看着迪迦这才彻底信了对方,毕竟当初他回光之国后并没有汇报对方的名字。
“然后?我认识的贝利亚可不会因为这样就坠入黑暗,并且还对光之国有如此强烈的恨。”
“恨意吗?呵。”似是嗤笑也似是不屑,贝利亚的眼神转向漂浮着的摄影器露出一个邪气四溢的笑。
“我不该恨吗?我为什么不能恨!!!凭什么不能有恨!!!!!”
似是满腔的怒火突然迸发一般贝利亚嘶哑着声音怒吼着,随着其愤怒的嘶吼连带着束着他的铁链也哗啦作响,本就有伤的手臂也再次崩裂开来鲜血顺着残破的衣袖滴落在地仿若血泣。
佐菲的呼吸猛地一滞目光转向自己父亲和一众前辈,奥特之父此刻微微阖眸看不出神色,一众老辈也面色难看至极,佐菲心下暗自叹了口气,他猜测的果然不错。
“当我请求救援的时候你知道是什么结果?他们要求我返回光之国!让我放弃!我那些互相交付性命的兄弟就在我眼前被卷入那该死的空间!”
仿若又回到当初的场景一般贝利亚只觉得一股冷意从背心处传来,当初的他被强制带回来光之国然后就被拘禁一般的被关进了银十字,那段时间与他而言,犹如地狱。
警备队总部、不,应该说整个光之国都陷入一片哗然之中,贝利亚,这个被写进教科书内的反面教材人物坠入黑暗的真相原来如此吗?一切的始作俑者竟是上一任的警备队??!
会议室内的众人也面露惊骇之色,他们之中除去佐菲希卡利年岁略大几分之外哪怕最长的曼也没有关于光明之下贝利亚的记忆,但是同为战士他们还是能有几分感同身受的,这就等于是在前线搏命时被当做弃子给抛弃了。
“可是站在他们角度来讲也是情非得已,你心里也明白,所以你曾有机会将他们抹杀却并没有下手,不是吗?”相较于贝利亚的狂躁迪迦的声音就显得相当平和。
“当初的安培拉之战持续了数万年,在此之前光之国也三番两次的遭到外敌,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等离子火花遭人觊觎之下战斗无法避免,如果在当时那中四面楚歌的境地之下再次以伤病残将的阵容迎击未知的种族你明白那是什么后果。”
那是什么后果?或许一些年轻的战士不明白但是也大略知晓些许,那将是,覆灭。
贝利亚并未说什么,对于现在的他而言过去的种种已经不重要了。
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迪迦走到贝利亚面前站定直直的看着对方那双如血的眸子: “你之所以能再度化为光就表示你摆脱了雷布朗多的影响并且解开了心结,也代表着再次被火花所接受,放过你自己不可以?”
他着实是不想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和事佬,可能是出于对于眼前这家伙的经历有些…………感同身受吧,同样在黑暗中摸爬滚打的过的迪迦经历过太多太多,那种看着自己重要的人在眼前消失的经历也不是没有,所以他也能理解。
那种感觉,太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