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高启强接了洗碗的活，高启盛打了热水过来给灼灼洗头。
老式房屋，卫生间本来就小，站两个人瞬间就将空间填满了。
灼灼弯着腰趴在洗脸盆上，修长的头发垂下，油亮亮的，触感丝滑，高启盛拿着茶盅舀起水将秀发打湿，一遍又一遍，十分有耐心。
热气腾起，他眼镜上染上了白雾，瞧不真切。
高启盛“我眼镜起雾了，等下，我拿纸擦一下。”
灼灼“不用了，我衣兜里有纸。”
灼灼随手掏出纸巾给他，顺带着被掏出来的还有一个包装袋，当高启盛看清楚什么时候的时候，顿时犹如雷击。
灼灼“哥？怎么呢？”
感觉高启盛半天都没有动静，灼灼催促着。
高启盛反应过来，一脚踩住包装袋，用力平复起伏的心情。
高启盛“没，没事，纸掉了，我捡捡。”
灼灼“哦，那你赶紧捡起来吧，万一等下冲进排水口就麻烦了。”
高启盛蹲下去，用最快的速度捡起脚下东西，揣进了衣兜里。
随后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照样给灼灼温柔地抹着洗发露。
高启盛“小兰，学校里最近有没有什么新鲜事？”
灼灼“没有啊，除了学习还是学习。”
高启盛“那.....有没有男孩子追你啊？”
灼灼“没有啊，怎么忽然问起这个了？”
高启盛“真没有？哥哥不信，我们家小兰生的这么漂亮，又这么聪明，估计那些男孩是因为看见你就觉得自卑，所以才不敢贸然上前。”
灼灼“说实话，我们班，不，就我们学校，我没有一个看得上的，都好丑。”
高启盛“所以，你喜欢长的帅的？”
灼灼“那肯定的啊，谁不喜欢美人啊。”
门外，高启强听着两人的对话，也不禁笑了。
将新毛巾递给高启盛，嘱咐灼灼道：
高启强“现在还是好好学习，至于谈恋爱，等考上大学再谈也不晚。”
灼灼“嗯嗯，老哥你们就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家里穷，没钱买吹风，就只能坐在炭火盆旁边，灼灼坐小凳子，高启强坐大椅子，一边看春晚一边给她擦头发，擦干发根，再才中间。
虽然吃的事粗茶淡饭，但灼灼就像是富养出来的娇小姐，头发顺滑富有光泽，比电视上的洗发水广告里的展现出来的也不差。
高启强摸了又摸，爱不释手。
高启强“小兰的头发长的真好，以前老爹常说头发好的人有福。”
灼灼“是啊，能遇到大哥二哥，这就是小兰的福气啊。”
高启强“这算哪门子的福气，都怪你哥我没本事，给不了你们好的生活，让你们跟着我，受苦了........”
灼灼转过身来，拉住男人粗糙的大手。
灼灼“哎呀，大过年的，说这些做什么呢，只要能和哥哥们在一起，就算是去坐牢，我也愿意。”
高启强“呸呸呸，说什么傻话呢，你将来可是要考大学的，来年大哥把摊位卖了，到时候去别的地方再开鱼档，你放心，大哥就是砸锅卖铁，也一定会将你送出去。”
灼灼“老师说我只要保持现在的分数，可以保送上一本，已经有好几个学校在联系班主任了。”
高启强喜笑颜开。
高启强“是吗？那可真是了不得，我们家小兰可真是太厉害了！”
灼灼拉紧他的手，抚上面颊，温柔地贴着。
男人粗糙暗沉的大手与少女柔嫩光滑的白皙面颊形成鲜明的对比。
四目相对，一切都在不言中。
灼灼“这些年辛苦大哥你了。”
高启强“不辛苦，只要你们好，我不辛苦的。”
嘴上说着不辛苦，但到底有多少艰辛，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
但这个男人一向是报喜不报忧。
灼灼低下头，匍匐在男人的膝盖上，高启强抬起大手，摸着她的发顶，享受着被人无条件依恋和信任的感觉。
高启盛端着姜汤从厨房里出来，看到这一幕，没有急着上前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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