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不疑将簪子插入灼灼发间,太子在旁边看着,酸了。
太子吾只是为他日后的新妇担心,若是嫁给他,不知道要有多少明枪要夺,又有多少暗箭要妨。
凌不疑此事就不劳太子担心了,子晟连匈奴都能对付,还对付不了区区几个女子吗?
太子那看来是吾多虑了。
凌不疑太子有空担心子晟,还是想想自己家那位怎么安置吧。
灼灼已经被孙绮柔叫到旁边看香囊去了,并没有听到两个男人的对话,太子扭头看着相谈甚欢的两人,神色有些复杂。
凌不疑殿下莫不是想要享齐人之福?
太子从未想过。
凌不疑那最好,她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碰她的东西。
桥下的河中传来呼救声。
裕昌郡主救命,救命啊.......
周围围了很多人,但都没人下去救人,旁边的仆役瞧见凌不疑,忙喊:“凌将军快救救我们家郡主!”
裕昌郡主十一郎......救命.......
身着华服的美人在水中浮浮沉沉,凌不疑却是一脸淡定。
灼灼英雄救美,不去吗?
凌不疑你希望我去?
太子裕昌怎么掉河里了?来人,赶紧救人。
灼灼不必麻烦,岩枭。
岩枭凌空射出一颗石子,仆役噗通一声掉落水中,刚落水就站了起来,回头怒骂:“谁!谁打我!”
孙绮柔原来这水这么浅啊。
雕虫小技被戳破,裕昌郡主茫然地站在湖中,四周的吃瓜群众也都是议论纷纷。
太子怒其不争。
太子这个裕昌,就跟她那个大母一样胡搅蛮缠,好好的一个郡主,尽闹这些笑话。
灼灼少女怀春而已,走吧,别留在这里让人家难堪了。
一行人转身离去。
桥下的裕昌也被仆从捞上了岸,看着凌不疑跟着灼灼毫不犹豫地转身,眼中的羞愤转化成了浓烈的恨意。
*
“少主君。”梁邱起欲言又止,凌不疑脸色凝重,还未开口,灼灼便已经打断他。
灼灼你去忙吧,太子在呢。
凌不疑自知理亏,也不好多说什么,亲昵地拉了一下灼灼的手。
凌不疑等我回来。
太子不急,子晟你只管放心去好了。
凌不疑瞄了太子一眼,取下身上的披风盖在灼灼的身上,拉紧抽绳,确认她不会被风寒袭扰,这才放心离去。
碍事的终于走了,太子喜上眉梢。
太子公主,袁慎已经到了,不如我们现在就过去吧。
三皇子我就说太子殿下一向喜静,怎么会无端跑来凑热闹,原来是为了陪同佳人出游。
三皇子公主殿下,不知道我们中原的盛节同你们楼兰相比如何?
灼灼虽然人文习俗不同,但欢喜的心情都是一样的。
太子三皇子一向醉心政务,怎么也有空跑到大街上来溜达?
刚走了一个凌不疑,又来了一个老三,真是讨厌。
三皇子闲来无事,随便走走。
三皇子刚刚我好似看到储妃的表兄进了前面的赌坊,太子殿下现在过去,或许可以避免一场闹剧。
此话一出,太子和孙绮柔的脸色都不好看。
孙家原本就是毫无根基的泥腿子,凭借着孙氏才也一飞冲天,但很快就被京都的富贵迷了眼,不是赌博就是泡青楼。
尤其是这位表兄,担任东宫常侍,负责太子的安危,但他却屡次因为赌博打架生事,为此太子已经不知道给他善了几次后了。
孙绮柔殿下.......
太子你先陪公主去田家酒楼,吾去去就回。
灼灼无妨,我便同太子妃在田家酒楼等候殿下。
太子的背影消失在了人群中,三皇子也笑着告辞。
灼灼三皇子不同我们一道去田家酒楼坐坐?
三皇子我就不打扰殿下寻欢作乐了,改日有空,再请公主去府中小坐,告辞。
少年笑容得体,理解周到,似乎并没有不妥之处。
但孙绮柔却觉得此人城府颇深,忍不住劝解灼灼。
孙绮柔三皇子看着文质彬彬,但妾总觉得他心思深,看不清。
灼灼看不清才有意思,看清了多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