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晞月好姐姐,咱们不说她了。晦气!福晋想来也是受了她牵连。
大好的日子说那当晦气事什么,晞月果断停下,还让人又上了一杯珍珠奶茶。
西林觉罗·有仪贵妃自然不会牵连福晋,福晋脸色不好,怕是因为最近事多,累着了。这月份大了,更加操劳不得,可你瞧这段时间,我都累的不轻,更别说福晋了。
闻言晞月也是明白过来,也对,以福晋的家世,自然不会轻易被贵妃为难。
高晞月这么说,那福晋是运气不好了,怀着孕还得各处操劳,这样下去,只怕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好。
她自己便是胎里弱症,所以多年来十分畏寒,总不见好,唉,但愿这孩子是个健康的。
西林觉罗·有仪你也知道福晋怀的不好,待正院要小心些,莫要染上什么是非才是。
有仪叮嘱道,如今后院人心不定,也是怕她被人利用了。晞月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那可是嫡子,连连点头应下。
冬日天黑的快,没过多久,屋内便暗了下来,点上烛火,碳笼也烧的旺盛。
前厅餐桌上已摆满了各类佳肴,两人吃着也说说笑笑的,外面天寒,屋内却是一片热闹,倒是比往年更添了几分年味。
用完膳,坐在软榻上,叫上丫鬟们,拿来红纸,围坐着剪窗花。
你剪个一个喜鹊登枝,我剪个莲莲(连年)有鱼。都是些吉祥的,也图个好兆头,直闹了半夜才熄了烛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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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几日的大雪,院中铺上了一层厚厚的雪,有仪半躺在软榻上,盖着柔软厚实的狐裘,就着照进窗边的日光,手中翻动着一本游记。
“啪”的一声,将手中的书扔到案上,一双玉手托起下巴,这日子实在无聊了些,外面的雪昨日就停了,可这下雪不冷化雪冷,她也不能到处溜达。
有仪正对着案上的红梅插瓶出神,见锦心端着东西走进来,坐起身子,伸手翻了翻。
锦心侧福晋,这些都是正院的人送来的新年礼,说是前两日雪大,便今日送了过来。
瞧着大都是些布料,还有一匹鹅黄的暖缎,做身衣裳倒是不错。
西林觉罗·有仪其他的先放库房,那匹暖缎你拿到绣房去做身旗装。
锦心是,正院的人还说,这月天冷,可多领一半儿炭火呢。
闻言,有仪倒是有些好奇,福晋一向自诩嫡福晋,处处为王爷分忧,以身作则,最是节俭不过。府中各院的份例卡的死死的。这次倒是大方了。
两只手指搅动的手中的帕子,若有所思道。
西林觉罗·有仪昨日王爷歇在何处?
锦心昨日午时,雪停后,王爷便去了正院,昨夜也是歇在正院的。
难怪不得,还以为福晋开窍了呢,原来是在王爷跟前贤惠立人设。
到底是王爷排面大呀,不过也是便宜了她们,这北京城的冬天可是能冻死人的,多些炭火放着也好。
西林觉罗·有仪那明日你就带人去一趟便是。
傍晚,用过晚膳,有仪在屋子里来回走动,院子里又冷又暗,也只能在屋子里消消食。
这时夏至急冲冲走进来,一脸兴奋,小声说道。
夏至主子,王爷来了!
这个时候,王爷来了?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门外的男人已经大步走了进来。
一手摘下头上的帽子,伸出双手在碳笼旁烤着。
看向眼前还在愣神的人儿,一袭淡桃色的旗装,青丝半垂,披在身后,一张绝美的小脸上,未施粉黛。
大步走上前去,伸手捏捏她娇嫩的脸颊。
爱新觉罗·弘历怎么瞧见爷来了,喜得规矩都忘了,连杯热茶都还没给爷上。
有仪连忙回神,走到王爷身前,伸手将王爷身上的斗篷解了下来,又吩咐下人上茶水。
抱着解下的黑狐裘,正正准备请安,还没有蹲下,就被一双大手拉了起来。
爱新觉罗·弘历做这些规矩做甚?你身子一向弱。
一边说着,一边揽着有仪走向软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