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魔界没有白日，那魔族是不是也像恶鬼一样青面獠牙的？也像别人画的话本子那样吓人？”顾流渊问。
“这我怎么知道。”洛情放下竹简，想也没想就说：“大抵也是人的模样吧，在更早以前，人神魔都是在同一处的。就像如今的魔修一样，人还是人，只是把人称呼的不同罢了。就像这无间的魔兽，听起来吓人，其实不过人比外边的妖兽凶一些，难对付些。”
他这话说得轻巧，最后那句安慰顾流渊似的胡诌说的也极为淡定。
无间里修为已至大乘的妖王，能化形为人形，对上洛情都不一定会占下风。而且魔兽中的强者也不少，若非顾忌洛情那能灼烧神魂的朱雀神火，还有朱雀的庇佑，这无间也占不出洛情的地盘来。
他有想过，如果人神魔真的长得差不多，那魔兽化形的究竟是人，还是模样相似的魔。
而真正的魔族，他曾听老朱雀说过，天地间最阴暗的地方是魔界，最明清的地方，却不是神界。
据说魔族长的比一般人要壮硕些，拥有魔兽一般的体质，很是坚韧，只是法力不如神界而已。
封了魔界是因为他们的术法太过阴邪了，毫无力量的凡人只能任他们宰割，甚至有神界的人被暗算陨了命。凡界的帝王便向神君求援，废了数十年才将魔界隔离了。
当然，只是据说而已。
“哦，可是好多魔修在我们玄界恶行太多，魔族是不是更可恶？”顾流渊继续追问着，找出两捆竹简，一同摊开了说：“你看，千年前曾有一位刚入魔的丹修，屠了一整个门派，丹修入魔尚且如此，换个剑修什么的岂不是更凶狠？
“还有，这里说，魔族选魔君之时，会让待选的孩子自相残杀，以实力强者为尊。可他们还是孩子，怎么能直接判断长大后不会超越其他人呢？
“既然有典籍记载，那魔族与人的区别，魔修与人，也不止是称呼不同了，就该隔离起来，不然会有更多人受害。”
洛情嘴角一抽，“这谁都知道。”明明是显而易见不必猜的事，却被顾流渊说的很值得考究似的。
“那你还说‘只是把人称呼得不同罢了’，说得这么轻巧做什么？”顾流渊瞪着洛情，很不甘洛情就这么一语带过了口误。万一哪日洛情又同他讲故事，他又信错了怎么办？
洛情对此很是惊奇：“谁说是品行了？咱们不是在说长相么？小孩儿，你看我不就是魔修么，你见我哪点不像人？我家老朱雀有一个老情人就是魔族的，你以为长的青面獠牙的家伙能被那挑剔的玩意儿看上么？”
“……”顾流渊突然惊醒似的愣了一会儿，才知道是自己想错了。
怎么回事？自己怎么变笨了？这都能记错？
顾流渊懊恼自己怎么连说过什么都忘了，只注意着去听洛情说的了，结果前言不搭后语闹了笑话。
殊不知这就是魔功的作用。
洛情留在顾流渊身上的魔气是带着他的一丝元神的，就算不用他有意识地控制，也能让顾流渊潜移默化地将心思都放在他身上。
还有点降智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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