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开庭二审。
“哦，白瓜韬奋，原来你请了古德沙泼啊，怪不得有底气上诉。”
索林纳克似乎对古德沙泼很有成见，斜着眼睛瞪着他。
“古德辩护师，在我的庭审，只有一点要求。不要随意离开被告席在台上做那些夸张的表演。”
“好的，我明白了。”
古德沙泼歪着头对我说。
“你怎么不早说这是个婆娘负责审理啊，知道是她，我一定不接。”
“你没问啊，你只是关心委托费能付你多少。”
“你好嘴硬。”
“啪”，索林纳克使劲敲了一下庭锤。
“被告席给我保持安静，否则，就以你们藐视法庭将你们逐出去。”
我和古德沙泼立刻闭嘴。
按照上诉的顺序，首先由辩护方先提问。
“被告的辩护师可以提问了。”
“谢谢。马桶，哈，在原告向我的当事人提起控诉时，我还真不知道艾诺斯大陆还有这玩意。请问原告，你是什么有开发马桶的想法的？”
“就在五个月前。”
“哦。那么，你以前都是怎么拉屎的？”
“我反对”，原告方辩护师站起来喊道。
“反对无效！原告以前排泄的方式与开发马桶的初衷息息相关，必须回答。”
“我，蹲着拉啊。”
“拉完之后呢？”
“和大家一样啊。”
“哈哈，答得好。”
古德沙泼拍着手掌说道，“在我的当事人贾韬奋没有来到艾诺斯大陆前，我们精灵一族，包括其它种族都是拉完挖个坑将便便埋了。有些种族甚至还不埋，例如狗头人，猪头人。为何，低等的暗夜精灵为何突然就会打破排便姿势的传统，开发出需要坐姿的马桶呢？”
“哎，有道理啊。”
台下的30个观众开始议论纷纷。
“反对，反对辩护师用种族的历史来贬低原告。”
“反对有效，辩护师请不要使用带有人身攻击的字眼。”
“哦，好的”，古德沙泼鞠了一躬算作道歉。
“请问原告，你当时脑子里构思的马桶的图案就是这个样子吗？”
“是的。”
“好的，现在，我们假设马桶是由我当事人在人类文明学习并带来的产物。我拿出几样人类文明的发明物，请原告辨认，看看他对这些有什么想法。”
“唰”，古德沙泼挥手制造一个魔法屛幕，上面出现了数码相机的图案。
“请问开发出马桶的霍瑞克尔先生，你第一眼看到这东西，认为他是做什么的？”
“呃，这大概是一个刮胡子的机器吧。”
“真是天才啊，这其实是照相机，用来捕捉我们和其它种族以及风景的景象的。”
“再看这个。”
这回出现的是一部手机。
“这，这看起来像一面镜子。”
“哈哈，我的天才啊，这是一部人类的手机。有了它，相隔千里的人不但可以对话，还可以看到彼此。”
霍瑞克尔接连答错，脸上的汗不断往下流。
“最后，再看看这是什么？”
那是一个算盘，还是古代制式的。圆润的盘珠和古香古色的木盘浓缩着我们中华民族古老的智慧。
“啊，我知道了，这是，这是一按摩盘。”
“那么，怎么按摩呢？”
“用上面的珠子啊，你没看到那一排排的圆珠子吗。”
“哈哈哈哈，你真他娘的天才啊。对不起，法官，我爆粗口了。”
“事实上，这是一个算盘，是用来计算数目的。并且，它来自于比贾韬奋现在的文明还要早上千年的时代。”
“哎呀，太神奇了。”
“这个白瓜的文明好有趣啊，真相过去看看啊。”
“好了，现实胜于雄辩。自诩为马桶开发者的原告其实根本没有发明家的才能。刚才为大家演示的三件物品都是我当事人那个文明的产物。当然，这些也不是贾韬奋的发明，而是那个时代无数先驱发明家研究的成果。而原告所主张的马桶，则是我当事人付出数年精力和财力在一所名为职业学院的魔法大学学来的。马桶并没有我们想象得那么简单，是人类文明对传统排泄姿势的一次飞跃变革。我甚至可以预言，我们布莱姆城，乃至整个艾诺斯大陆，会因为马桶的出现掀起一股变革。”
古德沙泼突然走出了被告席，面对观众大声道。
“所以，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原告才是真正的抄袭者，他阴谋剽窃我当事人的发明并挪为己用，反而诬告我的当事人，以上。”
“啪啪啪”，观众们被古德沙泼的辩论所折服，纷纷送上掌声。
哈，一针见血，一语中的。300欧朗，真的值得。
“咳咳，古德沙泼，你又擅自走出被告席了，我警告一次。再有下次，立刻逐出法庭。”
“好的，我有得意忘形了。”
古德沙泼甩了一下头发，灰溜溜地回来了。
他一坐下，我就紧紧握了一下他的手。
“太精彩了，古德辩护师。”
“呵呵，接下来就看对方如何挣扎了。”
“接下来，原告辩护师有什么发问的吗？”
“法官大人，各位听众，被告辩护师的诡辩的确精彩。但是，请各位不要忘了，我的当事人也就是原告，是有精灵专利局的专利申请书的。”
“看我给他最后一击。”
古德沙泼小声对我说，而后笑着站起身来。
“法官大人，一审我的当事人在首次开发马桶时，是有证人的。”
“但小精灵科米是韬奋的临时工，不能作为证人。”
“我还有其它证人，可以叫他出庭吗？”
“传，被告的证人。”
哇，我还有证人？
法庭的大门打开，一个壮硕的猪头人走了进来，并站在证人席上。
“证人，说出你的姓名，职业，并以向精灵女王的名义发誓所说的都是真实可信的。”
“哼哼，我叫罗伯特，矿工，我以精灵女王发誓，我所说的，都是我亲眼看到的，如有虚言，愿受法律制裁。”
“罗伯特先生，请问你还认识我的当事人吗？”
“哼哼”，罗伯特转过猪头望向我。
而后又转了过来。
“嗯，有印象。那天我拉肚子，着急找草地排便。就是这个白瓜，哦，韬奋老板拦住了我，并请我体验新式的排便方法。”
“很好，请问，你所谓的新式排便方法就是台上的马桶吗？”
“嗯，对，他好像当时叫马桶。”
“请问这件事发生的具体时间你还记得吗？”
“哼哼，记得，就是在朱比特月的礼拜五。那天是发薪日，我在饭馆吃多了，闹肚子。”
“好了，可以了，谢谢你的作证。”
待罗伯特退庭后，古德沙泼继续说道。
“法官大人，各位听众。现在，官司已经很明了了。我的当事人既有先进文明的产物作物证，又有初次体验马桶的证人。相信，在座的都明白，谁才是马桶真正的开发者了。我希望法官大人不要以我的当事人是一个时空旅行者就另眼相看他。让他感受到艾诺斯大陆的公平，正义，请做出正确的判决吧。”
“古德沙泼，请不要以你的言论来蛊惑我们。现在休庭10分钟，而后做出二审判决。”
“古德先生，太漂亮了，罗伯特你都能找来。”
“他原本要50欧朗的，我好不容易砍到25欧朗，他就同意了。”
哦，看来老子的300欧朗花得还真是地方。
10分钟后，索林纳克再次入庭。
“安静！现在本庭宣判：在二审中，被告一方人证物证俱在，且能推出符合逻辑的陈述。”
“赢定了，真晚我们庆祝吧”，古德沙泼得意地翘起了二郎腿。
“但根据精灵法典，国家机构颁发的证件具有优先权。因此，本庭决定维持一审判决，明日双方做最后陈述，退庭。”
什么？
我和古德沙泼都被震惊了。
“等一下，为什么还要维持原判。索林纳克，你脑袋秀逗了，还是收了暗夜精灵的好处？”
古德沙泼跑出被告席跳着脚对正要离去的索林纳克嚷嚷道。
“古德沙泼，你竟敢当众诽谤本法官。现在，我宣布，明日的陈述，你不具备辩护师的资格，给我坐到听众席上。”
古德沙泼听后，中风头顿时炸了，两腿一软，呆坐在地上。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