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久不见，你就非得让我不高兴，你才觉得开心。”
“究竟是我们两个谁让谁不高兴，教官，您稍微公道点吧。”
明舒觉得自己的嗓子有点哑。
她真的很难过。
明舒早就知道王天风不是什么好人，她也是真心实意地恨着这个混蛋，厌恶他、畏惧他。可是，相处了那么久，甚至一起出过任务，明舒对他其实还是有那么一点微不足道的期待的，她以为，这个人至少会稍微尊重对自己的承诺。
......
也对，他并没有真的承诺过什么。
他只是说，他暂时不会动自己的家人，仅此而已。
是自己奢求的太多。
像他这样的疯子，他怎么可能会理解自己的想法，又怎么可能会真的尊重自己的意愿呢？
少女的眼睛很干，她确定自己应该不会流泪。
她很高兴。
王天风的神色逐渐沉寂下来。
“——！”
一秒钟的天旋地转。
再回过神来的时候，明舒已经重新躺回了床上，被男人死死地压制住手臂和双腿。
“好了，不要再说这些令人不高兴的话题了。”
王天风的语气很平静，平静得让少女更加难受，“我来找你，不是为了跟你吵架的，到此为止吧。”
“.......到此为止？”
“这么久不见，我不想真的跟你生气，明舒，够了。”
“......是啊，对你来说，当然是够了。”
你当然不想听我说这些。
毕竟事情你都已经做完了。
不过，你也真残忍啊。
就算是我说得再多，又有什么用呢，事情已经不能再更改。加入了党国的人，除非死亡，否则如果想要脱离，如果没有足够可怕的背景，就一定会被特务追杀，否则怎么能威慑得住这些一样被强行弄过来的学员？
事已至此，那让我抒发一下情绪，你都不愿意吗？
我早该知道的。
你根本就没有把我当成是一个平等的人来看待。
哪怕是有一点点真正的在乎，你也不会是这个态度。
明舒扭开了头。
她感觉到自己的眼睛逐渐变得湿漉漉起来。
......
我不该觉得委屈的。
少女对自己说。
只有亲人和挚友才会心疼自己，怜爱自己，呵护自己，而自己才能够真的委屈。因为这样的人才会同情自己，而不是嘲讽自己的软弱。面对眼前的魔鬼教官，她有什么可委屈的呢？一切感情都会被他看不起。
我应该更冷静一点。
她听到男人的呼吸有短暂的停顿。
“你真的不高兴了吗？”
王天风的声音有些轻。
如果让那些害怕他的学员听到了的话，大概会震惊到动弹不得，恨不能原地消失吧。
事出反常即为妖。
可是明舒却恍若未觉。
她依旧保持着扭头不看他的姿态，也不挣扎，只柔软的呼吸里偶尔透出一点颤栗。
再说一次。
对于这姑娘来说，美貌真的是她最强大的武器，无人能敌。
“好了，好了，这件事情就这样吧。别生气了，可以吗。”
王天风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能用这样温和的，无奈的语气说话。
他的手掌向下。
这件睡衣不算很长，还没有到少女的膝盖，所以男人滚烫的手掌就轻轻按在女孩子赤裸的大腿之上。
“我们来说一点其它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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