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
尤其是后颈的位置，疼得要命。
明舒从小就是娇生惯养的，即便不是出于本意，也养出了一身的“公主病”。就算加入了地下党，也没几个人对她狠得下心来，真的训练些什么。在此之前，她的人生只有一片光明和美好。
正因如此，现在的疼痛才更加难以忍受。
刚刚恢复一点意识，女孩子就哼哼了两声。
她的声音是真的好听。尤其是现在这个时候，由于意识模糊，她的嗓音显得更软更娇，听得人心都化了。就算是冰冷的神像在这里，恐怕也会生出一颗柔软的人类之心。
但这种声音，也会激起人最罪恶的思绪。
灯光昏黄朦胧，暧昧缠绵，更是会刺激到某些本来想法都不清白的渣滓。
此时，某个男人拿笔的手就僵住了。
他转头看过来。
明舒还有些意识不清。她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也想不起来之前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周围很陌生，这张床也陌生得叫她不舒服。尤其是，被子还沾染了一些陌生的、叫她抗拒的气息，本能在提醒她赶紧逃走。
少女赤裸的双足踩在地板上。
地板冰凉。
“下床的话要记得穿鞋，小心生病，你身体状况似乎不是太好。”
王天风的语气很温和。
——绑架犯的温和。
明舒僵硬住了。
某些记忆逐渐回到她的脑子里。
“......是你。”
“那你以为是谁呢，小姐？”
“这是哪儿。”
“我以为你已经猜到了——好吧可能你不太愿意接受事实，我理解。那么我来告诉你，这里是军统特务训练班。”
“......”
“你是我的新学生。明舒小姐，我希望你最后能取得优异的成绩，从这里毕业。”
“......我什么时候同意入学的？”
这是哪门的冷笑话？
明舒怀疑自己还在做梦。
可是那个混蛋居然还在对她微笑。
“这里不需要你的同意，小姐。”他温声道，“我给你办了入学手续，那你就是这里的学生。”
“......你这是独裁。”
“也许吧。”
“你别逼我告你！”
“噗。”
王天风这次是真的笑出了声。
他站起来，缓缓走到明舒面前。
男人此时穿着一身军装，表面上的温柔假象终于被撕裂，露出藏在最深处的侵略欲。他坐在明舒面前，明舒就不敢动了，她只觉得对方的目光撕开她的衣服，割开她的血肉，直到把她的灵魂彻底掌控在掌心。
“你准备怎么告我，小姐？”
明舒向后躲了躲。
这个人的目光是真的叫人战栗。
她当时是怎么觉得他“还算温柔”的？
明舒想不通。
她也不愿意再想。
“我警告你，我可是明家的人。”
少女试图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娇纵又不堪重用的大小姐，“我哥哥和姐姐都不会放过你的，你最好赶紧放我走。”
“哦，对了，你还真提醒了我。我得让他们给你家里发封电报，不至于怀疑什么。这样，你才能好好在这里上课。”
男人低头。
目光肆无忌惮地落在她赤裸的足弓处。
“我说了地板很凉。要我帮你穿鞋吗，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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