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轻轻掀开珠帘,有些急的走进来。
嘉琅作势要掀开被子。
“诶呦,快躺回去。”
“你自小就身子骨弱,定是这两日搬家折腾坏了。”
嘉琅甜甜一笑,撒娇道:“阿娘,我没什么事,就是让阿娘惯坏了才这么娇气。”
余素婉点了点她的鼻尖。
“阿娘给你讨了张方子,专门调理身体的,你日日喝了才能好。”
嘉琅闻言皱了皱鼻子,撅了撅嘴。
“阿娘,喝药好苦啊。”
余素婉装模作样板起脸:“苦也得喝,我们小乖日后是要嫁人的,得把身子骨养好了高高兴兴的嫁过去。”
嘉琅讪讪的笑。
“对了,阿娘,我记得祖母最近在喝药膳吧,不如我去跟祖母讨个方子吧。”
“小机灵鬼,就会去祖母面前讨嫌。”
嘉琅吐了吐舌头。“祖母又不嫌弃我。”
余素婉用帕子遮着嘴笑,眼底溢满了笑意。
“也好,也好。”
“等这两日办完了筵席我就去,绝对不让阿娘担心。”
“阿娘,二姨母这次要待多长时间。”
二姨母住在扬州,扬州离京城很远,往来一趟很不容易,正好远道而来,余素婉准备多留他们待些日子,在京城里游玩一番。
“我原是想留他们一月两月再走,你二姨母不肯,说家中还有要事,关系到白哥儿的学业,只说动她们留小半月。”
“季白表哥要参加科考的吧,表哥这么聪明肯定能行。”
嘉琅嘴上说着周季白,心里想的却是应珏。
应珏上辈子是和周季白一起科考的,两人书塾也在一处。周季白上辈子中了举人,但是应珏却没有。
按理来说是不应该的,应珏文章作的很好,不拘泥于过去,也不花拳绣腿夸夸其谈,文章锦绣磅礴颇有范文正公之志,比周季白高出好几个层次。
这其中的内情嘉琅是之后才知道的,应珏的舅舅得罪了考官,说了一些大逆不道的话,应珏是被迁怒的,管他是世子还是谁,那考官可是皇上身边红人,谁得罪谁要命。
后来,文不成,应珏被迫走了武的路子。
如果这一次可以,最好不要让他上战场。
余素婉乐乐呵呵的走了,吩咐下人搬来一水儿的补品。
……
筵席次日红红火火的开始了。
因着嘉琅还小,也不需要去认什么人,只要老老实实的待着就好。
她早上选了件海棠红的新衣裳,用红丝绸缎把头发扎在两边,带了一朵金丝绒花。
余素婉让她拉着悦兰玩去,不要乱跑。
嘉琅准备带她去看看她亲手做的木雕。
“小表姐,这是什么呀?”
悦兰低头,看着那个半成品木雕,眼里充满疑惑。
“这是我雕的悦兰。”
嘉琅笑嘻嘻拿给她看。
“!!”
“小表姐,这个真的是我吗?”悦兰眼里不可置信。
嘉琅伸手去捏她的脸蛋。
“好哇你个小悦兰,还嫌弃我雕的不好,这方圆十里就没有比你小表姐雕的还好的。”
“对对对对,表姐说的都对。”
嘉琅无奈又好笑,最后把悦兰的头发揉成了鸡窝来解气。
悦兰幽怨的看着她,小鹿眼充满了可怜。
“小表姐,我的头发都被你揉乱了,你要负责。”
“悦兰!嘉琅表妹!你们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