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高照,夏日炎炎
长公主府上,蝉鸣声不绝于耳
筱湘阁内,一位女子慵懒的躺在贵妃椅上,轻轻的抚摸着一只通体雪白的狐狸!
少女面向屏风,肤白胜雪,眉眼如画,身形苗条,三千青丝用一发带挽起,头上只插着一只荷花钗
双眸似一泓清水,却带着淡淡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
而那一张脸,颠倒众生,令天地万物皆失颜色
一袭白衣,外披青纱,藏不住的绝色!清冷之中却带着妩媚,勾人魂魄,摄人心弦!
“公主,曹公公派人来信,说是皇上已经拟好了传位的旨意!”心腹丫鬟紫鸢站在屏风前说。
“哦,可有说传位给皇兄还是秦王!”初晗笙顺着狐狸毛,在说出秦王两个字的时候,却是藏不住的杀意。
“未曾,不过,曹公公说秦王的机会要大一些。”说完这句话,紫鸢不敢抬头去看初晗笙。
“是吗?那他也没有再活着的必要了!去备车,我要去看看我那位虚情假意的父皇!”
紫鸢应了一声,然后退下。
“阿凛!让赵嬷嬷和章嬷嬷跟着!”初晗笙又嘱咐了一句。
长公主府地界好,离皇宫很近,用不了多久,就到了宫门口。
“还不快让开,本郡主要进宫去!若是耽误了本郡主的事,你们可承担不起!”
“郡主赎罪,皇上有令,摄政王与顾丞相监国,没有皇令,任何人不得入宫!”禁卫军统领解释说。
“乐安郡主好大的威风呢!本宫竟不知,这宫门口何时成了菜市场!”初晗笙连轿子都没下。
“参见朝阳公主,公主千岁千千岁!”
初晗笙并没有理会他们,自顾自的说:“乐安郡主目无尊法,藐视皇室,以下犯上,明知故犯,掌嘴四十,罚跪宫门口四个时辰。”
“敢问公主凭什么罚我,我何错之有,我奉我姑母萧贵妃之令进宫,有何不可。”
“萧暮雨,你是觉得你那个姑母比皇上还要大吗!”轻飘飘的一句话,压的萧暮雨死死的。
萧暮雨也是个不服气的:“我姑母既然能传诏让我入宫,那自然是皇上同意的!再说了,我祖父乃三朝元老,我外祖父乃是太傅,我父亲萧国公立下汗马功劳,我姑母乃正三品贵妃,我堂兄位居摄政王,我兄长登科进士,敢问朝阳公主可敢动我!”
“哦,萧暮雨,你怕是忘了本宫不仅是北苍的朝阳公主,本宫还是东鄞的明月公主!本宫的舅舅是东鄞当今皇上,北苍与东鄞交界,东鄞割了五座城作为本宫的及笄礼,本宫的母后是东鄞唯一嫡出的长公主,本宫师从祁云山,医毒双绝,武功不低,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初晗笙特意顿了一下:“不知道萧国公得费多少兵马,才能拿下这五座城,也不知道,乐安郡主除了拼家世,自身可还有什么优点。还有啊!乐安郡主,你姑母这个正三品的贵妃之位,怎么来的!人尽皆知。用些下贱的手段爬上了龙床,连青楼里的妓女都比不上,又不知给皇上灌了多少迷魂汤,竟养在宫外!今年才回宫吧!”
紫鸢觉得萧暮雨是个傻的,跟自家主子比背景,她家主子脾气上来了,这毒舌不是常人能比!
萧贵妃用春药爬上龙床的事,皇上亲自下令,封锁消息,如今被初晗笙捅破,萧暮雨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还有,乐安郡主忘了吗?你的母亲早与你外祖一家断绝关系,你祖父也早已不认萧微微这个女儿!所以,你是在当众忤逆祖父,目无尊长。本宫看不过,小惩大诫一下,很合理。”初晗笙笑着从马车上走下来说。
宫门口的禁卫军都出了一层冷汗,他们觉得敢怎么直呼萧贵妃大名,打萧家的脸,除了朝阳公主,找不出第二个。
“看来旁人是动不得郡主了,那便本宫的人来。赵嬷嬷,章嬷嬷打!”初晗笙铁了心要打萧暮雨。
刚下手,就听见身后的脚步声,以及禁卫军整齐的声音:“见过秦王,晋王,摄政王,文丞相!”
两位嬷嬷仍是打着。
听见行礼的先后顺序,初晗笙身上的气势平添了几戾气。
她转身,从袖口里拿出一把匕首,匕首的利刃对着禁卫军统领的脖颈,脸上带着笑意,眼底却寒光乍现。
“你来跟本宫说说,刚才先叫的为什么是秦王初龙飞!”
“公主饶命!”罗易已经感受到匕首的凉意。
“阿笙,先松手!”晋王初廷上前挡开。
“真晦气!”初晗笙转头看到秦王和摄政王,毫不掩饰眼底的嫌恶。
被摁着打的萧暮雨看到了救星,挣扎说:“堂兄救我!”
“公主殿下!”摄政王还没说完。
初晗笙便直接开了口:“顾丞相,皇上召皇兄与本宫进宫,不知曹公公可告知?”
顾泽浅笑:“公主与晋王殿下请吧!”
两人也不管身后是何情形。还是在晋王的凝视下,初晗笙才开了口:“既然摄政王来了,那便别打了!乐安郡主就跪四个时辰吧!”
说完,也不管不顾的进了宫。
却没人注意到,摄政王那张英俊绝伦的脸上,有了淡淡的笑意,冷冽而又深邃的一双眉眼落在了那位高傲娇纵,而又清冷绝色的朝阳公主身上。
他似是低声喃喃自语:“又欠收拾了!”
所幸的是,没人听到。
但是一旁的心腹何时不禁在心里诽谤:王爷,咱能收敛点吗!您的高冷呢!
“你今日太过冲动,不宜明目张胆的打萧家的脸。”晋王有些无奈,说道着自己养大的妹妹。
“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初晗笙的声音低低的,眼里好像还闪着泪光。
晋王轻轻的拍了拍朝阳的头,声音温柔似水:“好了,没有怪你,下次注意。”
就只见刚才还委屈的朝阳,笑意盈盈:“皇兄最好了。”
紫鸢不得不感叹,自家主子这变脸速度,也太快了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