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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七章一并获罪

情殇归

  良久,当二人呼吸凌乱的分开时,我娇娇软软的偎在他的怀中,轻轻的喘息着;

  李东煦的气息紊乱,情动不已,却还要努力的控制着,手臂紧紧的抱着我,强而有力的心跳在胸中咚咚作响;

  “珊儿,幸好贵妃娘娘能如我愿,把大婚之期定于两个月后,要不然,可是苦了你相公,实在难熬的得很。”

  我娇嗔的暗暗翻了个白眼,不应他这不正经的话;

  李东煦捧起我微泛红霞的小脸,将头抵着我的额头,柔声问道:

  “是不是你儿子在你面前告为夫的状了?近日珊儿每每与我相见总是淡淡的,眼中似还有着恼意。”

  确是如此,心中真的恼过李东煦的,李德明才两岁,不论他为何而来,终归是我肚子里生出来的,是我们的儿子,他个当爹的,又打又罚,我着实心疼,越是心疼,就越是恼他;

  不过,他这话我可是不敢接得,我这记性好着呢,谁疼谁知道,在他面前,必须醒着神,丁点徐姗的过往都不敢想,不敢记,更不能与他言之;

  轻推了推他,不答他的问,转了个话:

  “最近你别再过来了,马上就要中秋了,过了中秋就是八月二十,二姐姐出嫁的日子就在眼前,家中事多人杂忙碌得很。”

  李东煦见我答非所问,眼中疑惑只微微一闪,便透出了明了之色,忙点着头,应道:

  “嗯,我知晓的,再有三日,我的新宅便可入府了,到时珊儿可是要去的,那里可是你我的新家,成亲便是要在此宅的。”

  “父亲已与我说过了,明日吴妈妈要带着我绣的百子千孙图回宫的,那可是贵妃娘娘赏赐给你新宅的贺礼。”

  李东煦将我的手至唇上轻吻,满眼疼惜之情,温柔的道:

  “因着我让珊儿受累了,为夫着实心疼,可又无法。”

  我甜甜一笑,轻摇了摇头,嘴张开,话未出口,李东煦便低低的说道:

  “有人来了。”

  我忙慌乱的离开了他的怀抱,理了理衣裙,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李东煦温柔一笑,起身整理了一下长衫,便将里间的门打开;

  桃霜满脸写着,我就知道你们要出来了;

  映雪已将书案上的纸摆好,李东煦快步来到书案,将沾了墨的笔握于手中,俯下身;

  我不明所以的上前,见到那纸上是画了一半的牡丹步摇,心中震惊不已,这不是那个用鳞片所制的牡丹步摇吗?

  画了一半?李东煦可真是心思缜密啊,竟连这一层都想到了,若有人来,这么久,总不好只是说话吧,这一屋子人又能说什么呢?作画?亏他能想得出来啊!

  门外有人通禀:

  “姑娘,二老爷过来了。”

  秦嬷嬷忙去将门打开,许宏远进屋时,便是见到,李东煦正在作画,我立于他身侧,映雪在研墨,桃霜立于圆桌前,桌上茶水果子摆放着,果子似是还有人吃过的,吴妈妈和田妈妈在做着针线,见他进来便起身福礼,秦嬷嬷为他开门,应是也与那两位妈妈一同在做针线呢。

  众人给许宏远见过礼,许宏远便来到书案前,见李东煦为我画得步摇,笑道:

  “这步摇很是漂亮,东煦的画艺不错。”

  “岳父过誉了,君子六艺,小婿粗浅识得,若论画艺岳父才是大家之范呢,且岳父的字也是名满京城,小婿可是不敢相较的。”

  “哈哈,我这字再好,眼下也是比不过珊儿的;明哥儿呢?又被你训跑了?”

  我柔柔一笑,虚扶着许宏远往桌边而去,嘴里应着话:

  “正是呢,明哥儿现在是能躲就躲,这望月阁里的人都是帮衬着他跑呢,煦哥可是个严父,半点慈父不做,明哥儿怕得不行。”

  李东煦放下笔,也同我们父女往桌边而来,但听到我与许宏远说话时唤他煦哥,嘴角瞬间扬起,眼中满满的笑意;

  自王家尔的酒坊那次,我唤过他煦哥,便心痛难当,这还是我第一次大大方方的当着人前唤他煦哥;

  许宏远淡笑道:

  “东煦啊,明哥儿极为聪慧,你别再约束于他了,我每日都会来看看他,与他说上一会子话,这孩子啊,说起话来,真真的不似个两岁半的小娃娃,日后必成大器,你可莫要苛责于他,你瞧瞧跃儿那个不成器的样子,我是想做个严父,都不知如何下手管教,还好枫儿还算是个能成事的,也能代我管好弟弟们,要不然啊,可是要把我头疼死了。”

  三人落座,皆端茶浅品,我心中惊叹,这茶竟是热的,想必我与李东煦在里独处时,外间这些个人可是没闲着,把这准备事宜做得足足的,没有一丝错漏之处;

  李东煦浅笑饮茶,语气恭敬的应着‘岳父教训的是’;

  我细细打量着今日的许宏远面上始终带着笑意,一副很是开心的样子,这是有何喜事了?

  浅饮了几口茶,许宏远直接将屋中所有下人都打发出去了,便同我们说起了邹家;

  因我整日里与李德明在望月阁玩,又存着心思等李东煦,竟不知何时许宏远将小邹氏接回家中了,也许是他把消息封得过好,望月阁的人都是分毫没有打探出来;

  小邹氏只在许家住了一晚,隔日,便在许宏远下朝后,带着她和一纸休书去了邹家;

  小邹氏只欢喜了一夜,当回到邹家时,看到那一纸休书,眼一翻,晕死过去了;

  邹家人与许宏远吵闹不休的当口,刑部便到邹家拿人了,许宏远是有备而来的,同回刑部将小邹氏贪许家的银子出去放印子钱,至死人命之案又翻了出来;

  因着案子中有许宏远,还有人命裹在里面,直达皇上御书案前,邹家翻身无望,只得供出小邹氏确是时不时的拿银子帮衬娘家,且还把沈氏与小邹氏一起放印子钱的事一并供了出来,这沈家自是也脱不得干系了;

  抄邹家时,圣上亲笔判下,将许家的十三万两银子发还,可是把刑部愁苦得不行,这邹家看似有些体面,实则外强中干,挖地三尺也没凑够数,皇上也是无奈至极,只得发还了一个整数十万两,加之邹家的祖宅和京郊的两处庄子,算是安抚了许宏远;

  当我听到沈家脱不了干系,眉心收紧,看向李东煦,见他只是垂眸品茶,手中还拿着一块如意糕细细的嚼着;

  许宏远发问道:

  “东煦啊,是不是你与那个沈家有亲啊?”

  李东煦放下手中的糕点,自怀中拿出帕子,净手;

  我瞪着眼睛盯着他手中的帕子,这,这帕子,还是那方,徐姗殇时不是拿在手中吗?怎又被他带在身上了?

  李东煦抬眸浅笑只于我对视一瞬,便转眸答着许宏远的话:

  “岳父所言极是,沈之健之妻是小婿的姑母,不过,姑母已被李氏除族,因着亡妻念及亲情,一时心善没有将亲断了,这所谓的姻亲关系还是在的。”

  “嗯,这次沈家怕是与邹家一般,无人能救。”

  “甚好,陛下圣明,沈之健之人官职虽小,可品性极差,岳父询问小婿是否有亲,是沈家之事于小婿有牵连吗?”

  “不会,也不能够,沈家官小职微,且论罪也不是什么大罪,还不至于株连九族的,不妨事,我会为你斡旋一二的。”

  李东煦起身施一礼,面上尽显感激之色,郑重道:

  “小婿谢岳父照拂。”

  许宏远极为熨帖的微笑道:

  “好了,快坐下吧,都是自家人,不用这么多的礼数。”

  说话间,便听到李德明与许语琴的欢笑声在望月阁院中响起;

  许宏远忙起身往外走,嘴里却是笑道:

  “东煦啊,晚膳留下,就在珊丫头院子用,我现在去带着明哥儿和琴丫头玩一会,你们俩个也单独呆说说话,每每来望月阁都是一屋子下人,眼巴巴的盯着你们两个。”

  说罢人便开门出去了,门外听得许宏远吩咐着下人们去备晚膳,然后带着秦嬷嬷和两个孩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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