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丰居那边夫妻二人已沉浸于温柔乡;
而南兴居这边,被李东煦那一句‘就在眼前’的小夫妻,此时正在对峙着:
“沈如秋,我已经问过你几次了,你为何不做应答?”
“南哥,莫要再谈了,时辰已晚,该歇息了。”
沈如秋很是无奈的微微翻了个白眼;
因着李德明小哥俩的周岁,晚宴时南贵多饮了几杯酒,带着熏熏然的酒气回了南兴居便拉她说话;
起初沈如秋也想着陪他说说话,饮些茶能散散酒气,哪成想,这一坐,茶已换了几次,南贵似是借着酒气撒起‘疯’来;
“你也知晓时辰不早了,那你答我啊!”
“唉!”沈如秋再一次轻轻叹了口气:“南哥,你今晚醉了,待明日醒了酒咱们再谈可好。”
“我没醉,为何要醒酒,沈如秋,你莫要顾左右而言他。”
沈如秋真真是被他磨得没了耐心,破天荒的声音清冷:
“二少爷,你今晚到底为何如此啊?左一句右一句的直呼我的名字,是秋儿做得哪里不让二少爷满意吗?还是说秋儿犯了七出之罪呢?我何时与你顾左右而言他,明明是你听不懂我所说何意好嘛。”
“没,没有,秋儿样样尽善,我很满意,更谈及不到七出这等无稽之言,不过,你有说过何话吗?我又有哪一句是没听懂的?”
南贵有些发懵的眉头微紧;
沈如秋有些气恼的暗戳戳的瞪了他一眼,罢了,直接站了起来,欲离桌;
南贵毫不犹豫的伸手直接拉住了她的手:
“别走啊,你把话说清楚啊?”
沈如秋微用力的挣脱了一下;
南贵感受她的挣脱,也是加重了一些力道,轻轻一带,直接将她拉坐下来;
无可奈何的沈如秋,着实无法,只得重新坐好,与其对视,郑重的说道:
“二少爷,今晚如此的不依不饶,好,那咱们就把先前的话重新讲上一讲。”
南贵迫不及待的点头;
“先前你问我,是否心悦于你?我反问,你可有心悦于我?你是如何答我的!”
“我,我答你,不懂何为心悦,只晓得心中惦记着你,可你听了却是一笑,便不再出声了,不论我如何再问,你都不再应我,只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不相关之言。”
“呵,请问二少爷,惦记可能等同于心悦?那好,我也将此答案复于你,我平时也惦记着二少爷,你可满意我的答复?”
“我,我……”
“还有,二少爷,何为莫名其妙之言?”
“你答非所问,只讲了一些你我成亲前的事,可那些事是你我所经历过的,为何还要拿出来重新再讲呢?”
沈如秋直直的盯着南贵,一字一句的发问:
“二少爷是从何时开始惦记我的?”
“何时?我,我,许是最近这些时日吧,或许是……哎呀,我也不晓得。”
“好,那我再有一问,二少爷这惦记到何种程度?”
“啊?惦记就是心里想着你,还能分出何种程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