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晃,来到四月中旬,李东煦夫妻去了青州府城御赐的宅邸和两个庄子上忙活起来;
家中诸事皆由沈如秋操持,这徐姗到放心得很;
这一日,沈如秋在松寿苑归来时,见南贵早归,便笑道:
“南哥今日怎生归家这般早?”
“忙过无事,便早些回来了,去哪了?”
“呵,我去给爹和二伯请安,南哥,有一趣事,你可想听?”
南贵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似是已了然于胸的笑道:
“三个老头能有何趣事?左不过又是二伯和刘叔斗嘴罢了。”
“才不是呐,我即说趣事,自然不会是长辈们的笑话。”
“哦?过来坐,喝口茶,细细说来与我一听。”
南贵为沈如秋斟上了一盏茶,期待的看她;
“南哥怕是如何都想不到的,爹竟让李诚哥诵读三字经。”
“啊?何意呀?李诚、李挚兄弟识字的,据我所知,三字经、千家文他们都是学习过的,爹何故要他再诵三字经?”
“呵呵,就知南哥会如此想。”沈如秋禁不住笑道:“你是没听明白,我说的是,李诚哥诵读三字经,可没说是他在学三字经呀。”
南贵被他媳妇的话给绕懵了,极为不解的皱眉看着她;
“诵读,自是读出来让人听的。”
“媳妇,你越说,我听着越糊涂了,是爹不识三字经,还是二伯不识三字经啊?难不成,是刘叔不识三字经?刘叔虽是医者,可也是太医,丁点学识皆无,那岂不是滑天下之稽了。”
“呵呵。”沈如秋故作神秘的笑了笑;
“快说,别只顾着笑呀。”南贵催促着;
“南哥,你只记得三位长辈,却是忘记了,松寿苑还住着谁?”
“啥意思?松寿苑还有谁呀?”南贵抠抠脑袋,似是认真思忖起来;
“不会吧。”南贵一拍脑袋:“爹是想让明枝和明凤学三字经?对,应是如此的,这样日后也能多少帮衬着明哥儿和亮哥儿的。”
“哈哈,南哥,你既然能想到明枝、明凤姐妹习之帮衬小侄儿们,那你为何不再大胆一些呢!这便是我所说的趣事之关键了。”
“大胆一些??媳妇,你到底要与为夫说何等趣事啊?我可是丁点没觉察出有趣之处呐。”
沈如秋不答,只是含笑看着一脸懵懂的南贵;
“为何如此盯着我看?你要我想得再大胆些……啊~~~~~”
南贵凝视着沈如秋,只须臾间,便眼睛放大,直接高呼一声;
“嗯,看来南哥是想到了。”
“这,这,太不思议了,爹是再给明哥儿和亮哥儿诵读吗?他们,他们才是满周岁的奶娃娃啊?这,这,不成,我得去瞧瞧。”
南贵自椅子弹了起来,一个箭步便冲出了主屋,直奔松寿苑……
四月已末,马上要迎来端午节,李东煦夫妻一直未归,李家上下皆由沈如秋料理着;
徐姗如此放心在外,便是对如今的沈如秋极为安心的,她可是不担心端午没人张罗;
今日家书已至,夫妻二人归期定于五月初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