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田妈妈惊呼的当口,正厅外有了动静,厅内众人皆息了声注目于厅门口;
徐敬西缓缓走了进来,一见厅内众人,便说道:
“听闻三哥这个时辰就归家了,我便过来瞧瞧,算着时辰,这许家的喜宴应不会如此之快吧!”
沈如秋见徐敬西的身子有些发虚,忙上前搀扶,柔声说道:
“干爹,您快些坐好,怎生独自而来,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带着呢!”
徐敬西忙摆着手,由着沈如秋扶他坐好,应道:
“不可带着旁人过来,有些事还是越少人知晓越好的。”
他语罢,转眸见南贵的面色难看,问道:
“南贵这脸色为何如此难看?这是在许家受了气不成?”
“干爹,许家人待咱们极为有礼的,许家大爷和老夫人亲自招呼的咱们,何人敢给咱们气受啊!我是被个小贱人气得冒火。”
南贵的那句‘小贱人’听懵了徐敬西;
他环视着正厅内众人,想知道事情的原委;
就着刚才与田妈妈未讲完的话,沈如秋继续问着田妈妈:
“长嫂已然知晓了!不过,您刚刚口中的‘成事’,想来已明了她的行径了,田妈妈,可能与咱们分说一番呢?”
“哎呀,回二少夫人,这个小丫头啊,心机太过深重,虽说这京城之中高门大宅内的女子皆是有心机的,可她这般年纪的小姑娘根本不能与她相较的;之前您各位还未进京,奴婢在李府却也能听闻大小姐带着她的孙女,也就是周冷双住在家中,没少惹事生非的,且后来更是听说,周冷双欲要谋划着嫁于许家的哥儿们,您说说,这叫啥事啊!”
李世勋和南贵听得面色黑了几分;
而徐敬西却是听得一头雾水:
“田妈妈,你把我说懵了,你口中的大小姐,是不是之前提及的许家正室嫡出的许家大小姐啊?”
“回徐老爷,正是呐!”
“那,那就不对了,周冷双是这位大小姐的孙女?”
“回徐老爷,对的,没有不对,是大小姐的嫡出孙女。”
“不不,我说的不对,不是否了你的话,而是,是辈份不对,许家未娶儿郎,不应是姗儿一辈的吗?那要是详论一番,这个周冷双是不是要唤姗儿一声姑母呀!这……那,那许家儿郎岂不都是周冷双叔父一辈的吗?”
田妈妈重重一拍大腿:
“您英明,说得丁点不错,就是这般论的辈份,所以奴婢才说这个小丫头的心机重呐!且如二少爷所言,她是真真的不要个脸面。”
南贵重重的拍着桌子:
“她哪里是不要脸面啊,她是污秽至极了,晚辈污及长辈,别说这京城当中了,便是在咱们松阳镇那种乡下地方,也是会被人戳脊梁骨遭人唾骂的。”
李世勋却不似之前那般黑脸了,眉头紧锁陷入了深思;
而同样的,沈如秋也是眉心紧蹙,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田妈妈;
须臾间,她发问:
“田妈妈,您同咱们说一说许家儿郎如今的是何情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