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之人的笑声,令许昊跃的眼珠滴溜溜转了几个圈,忽得,他也发笑:
“嘿嘿,六姐姐的聪慧人尽皆知,被她问住就问住呗,权当六姐姐今日赐教一番弟弟了。”
许家二房长子许枫,极为无奈的摇着头;
许珊莞尔一笑,柔声发问:
“今日许家双喜临门,我却是只在大门口露了一面,礼未观,宴未至,那席间,可有人问过我呢?”
“有啊,李家的亲家老爷就问过多次了,且刘太医也是多番询问的,还有咱们许氏族亲也问过,好像,好像女客们问得也不少。”
“嗯,想必家中长辈们已为珊儿找好了说辞,可若在此时,身为太医院之首的刘太医被请离席,你且想想,是不是有人生病了呢?席间又会不会有起子所谓的‘有心之人’多加起疑呢?”
许昊跃想了想,点头:
“对,会有人想到是六姐姐病了。”
“哈哈,跃哥儿,你上了珊儿的套了。”许宏文朗声大笑;
许昊跃有些懵!
许珊笑道:
“被三叔笑懵了吧,我可是没给你下什么套子,咱们事先说好的,要看看你的反应嘛,你说的确是没错,因为我不在席间,以为我病了再正常不过,可你是不是忘了,宴席上还少人呢!二哥哥、周冷双,还有,我后来得知若彤也未曾在宴席上出现过的。”
“那,那他们又能与刘太医何干啊?”
许宏远这个爹,极为无奈的抚额;
许珊又是一笑:
“呵呵,对,你又说出了常理,他们确是与刘太医无关,可若因着刘太医突然离席,让人瞧出少了这么多人,你觉得,刘太医的离席妥当吗?”
许昊跃直直望着许珊,一脸的不明所以,一不应话,二不作答;
大房长子许枫是真真的看不下去了,欲要说话,他的二弟许柏,也就是今日被构陷之人,却是异常严肃的抢先开了口:
“六弟,你眼下是不明白,不妨事,今晚便好好想,若是还想不通,明日来寻我,二哥与你详解;今日发生之事,你已听得清楚,二哥只一言,你要记下,若没有六妹妹缜密的心思,遇事能把前因后果思虑得如此周全,怕是今日许家的喜事变成丑事了,而罪首之人就是你二哥,我!”
许宏博忙出声:
“柏儿,此言差矣,莫要妄自菲薄,你已言明,那个丹桔谎称她是吴小姐的人,又说珊儿身子不适,你怎会不去呢,别说是你了,换做是为父,也会急急寻去的。”
许珊闻听,赶忙发问:
“二哥哥,原来丹桔是这般说的?”
许柏点头:
“六妹妹,讲真的,我是瞧着那个丹桔有几分眼熟的,只想着她真是若彤身边的女使,才会眼熟,要不然,我岂会轻信;可当看到周冷双时,我才意识到,为何我会觉得丹桔眼熟了,她们在家中住过几日,自然有几分眼熟,唉,我这脑子啊!真真是太不中用了!”
正在许柏懊悔之际,许昊跃猛得叫出了声:“我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