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府大管家,李泽,心思通透,立马会意,忙施一礼:
“是,二少爷,二少夫人请放心,奴才必会警醒着,小心盯着家中之人。”
“很好。”沈如秋点头,缓缓起身,慢慢踱步至每一个人身前,与其对视……
一圈走下来,她立于众下人面前,蓦然高声:
“之前我下了封口令,想必大家都已知晓是因何事而为之,如今咱们身处京城,此处看似繁华无限,实则龙潭虎穴,咱们家中主子已然是警醒再警醒了,而你们……必要管住自己的嘴,不只是平时的言谈,还有吃食、饮酒;咱们李家又短你们的吃食,更是不会缺你们的酒喝,可别人家一哄就跟了去,胡吃海喝了一通,人家套什么便说什么,那可就别怕咱们李家不拿你们的性命当回事了,明白吗?”
一众下人齐声应‘是’;
南贵也站了起来,同样的冷言冷语:
“咱们身处京城,你们的身世来历咱们李家可是门清的,这里,根本不会有你们任何亲戚,好好动动你们的脑子,没准哪一天,冒出个八杆子打不着的亲戚来寻你们,可好了,心一软,做出点、说出点不利于李家之事,哼,刚刚二少夫人所言你们也都听清楚了,只有一条,取命!”
下人们个个面面相觑,一个劲的摇头,分说着没有;
李泽上前一步:
“先别急着摇头,如今的李家在京城是初来乍到,可在玉阳县、松阳镇那个小地方,可是风光无限的,有些个精打细算的脑袋削尖了也会千里投奔而来的,哼,你们想想,为何要卖身为奴,那些个所谓的亲戚可有帮衬过你们一分一毫嘛!”
这样的话一出口,众下人似是猛然醒过神来,连忙摇头摆手,皆表明心迹……
只两三日……京中最是不缺茶余饭后的谈资;
眼下满京城谈论最为热闹的,便是靖亲王府的三浪子,都浪到户部尚书的婚宴上去了;
午膳后,正厅内李家长辈皆饮茶消食之际,南贵便清了清嗓子,讲起了京城中的热议之事:
“今日我与李泽和老王出门采办,听了些趣闻,呵呵,街头巷尾皆在议那个三浪子呐。”
“哦,快快说来听听。”刘伟饶有兴趣的示意南贵快说;
“人家参加喜事,左不过就是随礼金,看拜堂,饮喜酒;这靖亲王的三公子可是厉害了,还顺带着睡了个女子,浪荡之名可是做得十足十,真真是不妄此盛誉啊!”
沈如秋侧目:“哦?这番言论听之,俨然是对三公子的行径为批判了,即提及了那个女子,自然也应对周冷双有另一番评说喽。”
“呵呵,这不,靖亲王府三公子的后院又多了一个女子,就是被他在户部尚书府污了身子的周冷双啦!”
“南哥,只有这些吗?可还说了周冷双真的为妾室吗?”
“哎呀,外面传得那叫一个花哨,好似个个都是亲眼得见一般,听说,周家不允周冷双为妾室,靖亲王嫌弃她不光彩,且门户又不相当,继室是万万不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