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南兴居内,沈如秋没好气的抱怨着南贵太过闹人,引来了他的笑声:
“媳妇,为夫这是在表达谢意呐,兄长可是下令要我好好谢谢媳妇的!”
“你,你个泼皮无赖,你哪里是在谢我,分明是变着法的折腾我。”
南贵只是笑,话锋一转:“媳妇,你如今是真真的心思通透,遇事竟能想得这般清楚明了。”
沈如秋微侧头,甜甜一笑:
“哪里是我心思通透,分明是南哥有意帮衬着,我却是不信,今日在正厅内,你会丁点不知兄长所言那婚期是何用意吗?”
“呵呵。”南贵温柔一笑,轻抚着沈如秋如瀑的墨发,柔声低语:“还是媳妇最了解为夫,若一年前,许是我不明这个中厉害,可如今,咱们李家是经过浩劫的,我又岂会再浑浑噩噩度日呐,兄长提及婚期,我马上就想到了嫂子的用心,也如媳妇一般,我换作是嫂子,当要如何定此婚期呢?!”
沈如秋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笑得更是甜美;
南贵宠溺的轻点了一下她挺翘的小鼻尖:“你是我的媳妇,满家中,长辈们也好,下人们也罢,皆是注目于嫂子,且如今的嫂子更为出色,我也是揣着些小私心的,希望我的媳妇也会被家人认可,也望旁人能瞧见我媳妇的玲珑心思。”
沈如秋听到自家相公如此暖心之言,这心里已然如饮蜜般的甜:
“我怎能与长嫂相较,记得当日,南哥曾言,在这家中,任谁都不能越过长嫂去的。”
“那是自然的,我并非要你与嫂子相较,你的好我知晓,只是希望家中人也能看到而已。”
夜,如此静谧,南兴居内夫妻二人笑闹了一会子,才算是渐渐消停下来……
这不,只两三日,京中又传开了;
果真如沈如秋所言一般,这喜讯引来了一波赞誉:
“听说了嘛,许尚书府大房嫡次子要迎娶吴家嫡女啦,日子都定妥了。”
“当然听到了,官媒说亲,早已传开了,吉日定在十月三十呐!”
“哎,你们说,这许家还真是应了喜事连连一说,近几个月,这喜事一桩桩一件件就没断过啊!”
“可不是,自打妙蕊小姐回府后,这许尚书府全是好事呐!”
“唉!这兴家旺业可不是嘴上说说就成的,可还记得当年许家那个小才女,京中第一美啊!”
“切,一个没长开的小女娃,左不过是给许尚书脸面罢了,哪里就能看出美了,至于那个才女之名,也不过是写了篇文章讨了个巧而已。”
“说到文章啊,那吴小姐的文笔才是了得呐!”
“咝~~你们有没有觉得,吴小姐和许二公子的婚期,定得甚是有趣啊?”
“自是有趣的,日子定于十月三十,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再瞧瞧隔日办喜事的靖亲王府,啧啧啧,无媒苟合在先,吵闹不休在后,皇上是为了顾及皇家颜面,不得不下旨赐婚罢了。”
“哈哈,就是这个理,定此吉日,必是因着尚书府大喜之日生出的那桩……事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