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二十九,晚膳时分,忙碌的兄弟二人一同陪长辈们用饭;
“唉!”饭至中旬,李世国放下筷子,重重一叹;
“爹,何事有此一叹?可是有人冒犯了您?”李东煦忙放下筷子关切发问;
李世国斜了他一眼,不欲作答 ,又是一声叹气;
李东煦眉头一紧,忙看向刘伟求助;
“儿子啊,你莫要理会这个老东西,这些时日他就是这副鬼样子,心里冒酸水呐!”刘伟轻瞥着李世国;
南贵不解:“二伯为何冒酸水啊?”
“你闭嘴,吃你的饭,问啥问!”李世国没好气斥了他一句;
南贵摸了摸鼻子,甚觉冤枉得很,沈如秋秋忙垂下头,小手在桌下暗暗握住了他的大手;
南贵侧头,但见沈如秋唇角上扬,分明是在笑;
这下他可真真是懵了;
“二小子问一问咋了,你凭啥说他,切,老三不能言,你就欺负人家儿子啊,老李头,你可真真是脾气见长啊!”刘伟帮衬着南贵说话;
“就是你话多,如今我甚烦乎你。”
“你烦我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你看我可在乎啊!你呀,就是没个沉稳劲,咋滴呀,明日你就死了不成,等一等有何妨。”
“哎哟,刘老爷子,这话您可说不得呀,甚是晦气的。”李妈妈和水姑伺候于桌前,闻听此言,李妈妈立马出声劝说;
“呵,李婆子,有啥可晦气的,有我在你怕啥呀!老李头想死可是要经我同意的,若是我不点头,凭谁也是拿不走他这条老命的。”
“好好好,您是神医,咱们都知晓的,可这晦气的话您也要多多避讳着些呀!”
“得了得了,李婆子,我不想听你叨叨了,日后我醒着神便是。”
刘伟扬了扬手,示意李妈妈闭嘴,转头看向李世国:
“别叹气了,他们的婚期将近,你就消停的等上一段时日吧。”
“站着说话不腰疼。”李世国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敢情是见着了姗儿,咱们去参加个喜宴,小弟一家三口都见着姗儿了,我可是未瞧见一眼的,我和徐老弟能不想嘛,你快些把嘴闭上,别在我们哥俩这讨人嫌。”
“哈哈,我说二小子一张嘴就被你呲了呐,原来不只烦乎我呀,还有老三一家子呢!”
两个老爷子的斗嘴,终于让众人听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李东煦了然一笑,淡淡道:
“爹,您莫急,明日儿子休沐,一早便去许府将珊儿接回家中,让您好好与她相见一番,如何啊?”
“哎呀,甚好甚好,你咋不早些休沐呐!”
刘伟猛得瞪着一脸笑容的李世国,语气颇为不悦:
“闭嘴,你个老东西,又犯病了是不,再这般口无遮拦,我就药哑了你。”
“我,我咋了?我有啥说得不对吗?”
“你当朝堂是李家酒坊啊,说休沐就能休沐呐!你这个脑子里到底装了些啥呀;唉!这脑子不灵,嘴到是快,也对,你那个脑子经不经过的,不打紧了!”刘伟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