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贵看着、听着自家媳妇那欢快的小模样,甚是高兴,就那么由着她开心的笑;
马车外的夏兰,初次上京,那眼睛也是不够用了,耳朵听着沈如秋欢愉的轻呼声,眼睛也跟着自家主子一家一家的铺子瞧……
不能只是在马车上,要下车逛逛的,眼下,这时辰尚早,可别没耽搁多少时辰就回府了,这王通再瞧见不该瞧的,听到不该听到的,那此番出府这一趟岂不是无用;
索性,南贵直接叫停了王通的马车,拉着沈如秋下车,开始一家铺子一家铺子的逛悠起来……
夫妻二人正逛得起劲,夏兰手中的包裹一个一个的渐多,已然有些拎不住了;
她正欲放进马车,猛得瞧见柱子在马车边与王通说话,赶忙出了铺子:
“柱子,你,你不在府中伺候,追到这里做甚?”
“哎呀,夏兰,我可找到你们了,二少爷和二少夫人可是在这家铺子里?我,我,我的兑牌丢了,想寻二少夫人,领个命。”
柱子结结巴巴的应着话,眼神偷偷的瞄着王通;
“你瞧我干啥?我可没捡到你的兑牌,我身上这块是自个的。”
王通正巧瞅见柱子偷瞄自己的眼神,一边接过夏兰手中的包裹往马车里放,一边分辩着;
夏兰一见柱子那般神情,立马会意:“哎呀,王叔,他才不是这个意思呐,我猜啊,他是怕二少爷的训斥,又怕在您面前出丑,您瞧瞧他结结巴巴的傻样子,话都说不利索啦。”
“嘿嘿,正是,正是呐。”柱子讪讪的笑了一下;
夏兰领人进了铺子,南贵一见到他,面色立马一变,赶忙迎到他面前,低声询问:“何事?可是家中不妥?”
“二少爷,出大事啦!”柱子低低的与之耳语:“大少夫人被亲家夫人气吐血了,眼下人已晕厥,刘老爷子都是无法的,奴才隐约听闻,大少夫人似是,似是不好,如今,映雪姑娘和桃霜姑娘飞出府,往清风庵去接元风师太啦。”
南贵惊傻了,只盯着柱子,半晌没反应过来;
他们夫妻正处在一家成衣铺子的里间,沈如秋刚好试穿一件新衣,正笑盈盈的自屏风后走出,欲展于自家相公面前;
但见,南贵震惊呆傻的样子,还有柱子那焦急的神色,笑容收敛,眉心紧锁,立刻环视四周,勉强一笑:
“掌柜的,你先出去候着吧,余下这几件,我慢慢试过再与相公定夺。”
外人已退出去,南贵也反应过来,不由分说的便要往外冲去,沈如秋出声唤住:“南哥,何事如此慌乱?”
“秋儿,嫂子出事了,咱们快些归家。”
“长嫂出事了?家中长辈和兄长皆在,怎会出事呢?”
“哎呀,媳妇,别墨迹了,我也不明内情,只是听柱子说来甚感忧心,还是回去的路详说吧。”
“可,可我身上这衣裙,还……”
“不妨事,付银子便可。”
“南哥,你莫要乱了阵角,王通还在外面呐,咱们今日出府是为何你莫不是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