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了南贵的命,柱子飞快的跑了出去;
“媳妇,换衣裙,再耽误一点时间,让柱子把话带到,给李泽挪出点时间安排好,咱们再归家吧;想来,嫂子会吉人……唉,不差这一时半刻了;还好你心累通透,早早的打发秋月出了门,要不然,一个王通一个秋月,还真是个麻烦事呐。”
沈如秋闻听南贵之言,只是勉强一笑,便应声,去换衣裙了……
南贵的安排很及时,王通未进李家大门,便驾车随着李泽指使的人去了;
当沈如秋和南贵来到众人身边时,被昏迷不醒的许珊惊呆了;
李东煦紧紧的抱着如沉睡一般的许珊,一屋子人的眼圈通红通红的,沈如秋一下子冲到许珊面前,眼泪瞬间滚落下来:
“长嫂,长嫂怎生会如此啊?”
金平忙上前扶开沈如秋到一旁,悄声低语,详细讲明自许珊进府后的种种……
南贵也在一旁细细听着,眉心已拧成了疙瘩,忍住高声怒吼:
“人说母女连心,这,这为何要如此难为嫂子啊?”
“滚出去。”李东煦闻听南贵的吼声,直接开口赶人了;
沈如秋立马拉着气鼓鼓的南贵走了出去;
来到三进院花园亭中,春姝和李妈妈带着金平跟了出来,李妈妈赶忙发问:
“二少夫人,您可是把秋月打发出去了?刚刚柱子来寻李泽,说是二少爷已给王通安排好了差事。”
“嗯,您放心吧,秋月不到晚间是不能归家的,至于王通,怕是也要天黑方能回来的。”
“那就好,那就好啊,如今家中情形,他二人不可知晓的。”
南贵一直气鼓鼓的,看向李妈妈:
“她到底在作什么妖啊?难不成想要了嫂子的命吗?”
这一声‘她’,几人皆知所指何人,沈如秋轻轻一叹:
“南哥不可如此称呼干娘的。”
“她今日这般为难嫂子,还要我遵她一声长辈不成吗?哼,她也配。”
“自然是长辈的,说到底她也是长嫂的亲娘啊!”
“秋儿,你忘了吗?呵,就以她之前所说的那些‘疯言疯语’,如今的嫂子可不是她的闺女了,那可是高官大宅门里的京城贵女,你口中的‘嫂子’她的亲闺女是李徐氏,正在李氏祠堂里受香火供奉呐!”
沈如秋极为无奈的又是一叹:“好,你说得都对,那她也是我的干娘啊,总算是我的长辈吧。”
“哼!”南贵冷哼一声,小声嘀咕了一句:“这种干娘不认也罢,你爱认便认,我是不想认下的。”
“你……”
“哎呀,二少夫人,恕老奴僭越了。”李妈妈出声打断了她的话:“您别怪咱们二少爷了,恕老奴说句不中听话,您只是认下的干闺女,今日您是没在当场,没有亲眼得见咱们家明哥儿,那可是徐夫人嫡亲的外孙啊,却是也说出了重话的。”
南贵马上看向李妈妈,催促道:
“您快说说,明哥儿说啥重话了?”
春姝一脸愤愤然的神情,直接抢着答道:“明哥儿要代已故的大少夫人休书,断了与徐家的亲缘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