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两个孩子,姑嫂二人的话匣子就打开了,似有说不完的话一般,从李德明的沉稳到李德亮的淘气……
最后讲到了李涵慧的儿子,她轻轻一叹:
“唉!慧儿这脑子是真的被狗吃了,当时初见长嫂时,一心想着是重臣之女,又有封号在身,何其尊贵,丁点心思没动过,后来不常见,更是不作他想的;可当家人上京,我才从您几位口中得知了这个新长嫂就是长嫂,回头再想想,可不就是嘛,听我被休气得不行,为我设计安排着一切,教训那些个污烂人,这就是护我的长嫂啊!”
沈如秋面上带出了浅浅的笑意,听着李涵慧继续感叹;
“二嫂,我还有些不相信呢,可是不敢去问兄长,就问李妈妈到底怎么回事,却只得了一句话,遇事遇人要用心去看,不能只相信眼睛看到的,虽说常言‘眼见为实’,可世上蒙了双眼的事还少嘛,所以才会有那句,日久见人心。”
沈如秋极为认同的点着头:
“正是这个理儿,讲真的,自长嫂离世,我这心已然沉进了冰窖,直到家中来了个姓王的公子,拿着长嫂的话本子,只那一瞬,慧儿你可能不信,全家人除了干娘,无一人怀疑过,都是认定长嫂还活着;慧儿,我是亲眼看着长嫂走的,是我给长嫂洗漱换衣,让长嫂干干净净上路的,可再看到那人手中的话本子,就高兴得不行,一心只想着长嫂还在人世。”
李涵慧定定的看着异常激动的沈如秋,片刻才轻声试探发问:
“二嫂,慧儿此一问没有怀疑长嫂的意思,只是好奇,您曾与我说过,是长嫂的血和她发簪上的……什么来着?”
“鳞片。”
“对,是蛇的鳞片,制了解药才把安王救活的,救了李家所有人,不对,是李氏所有人;可当时您没想过,没想过长嫂会是……”
沈如秋原本柔和的面容立马肃整起来,声音中也略带严肃,直接打断了李涵慧的话:
“慧儿!慎言!我从未想过,你所言之意,我自是知晓的,可这话永远不能宣之于口的,切记!其一,你久居京城,此话不用我多说你自是懂得,一字一句,轻则送命,重则株连;其二,那是长嫂,是一心一意为了李家的长嫂,就算她真如你所想的一般,我也认,李家之人皆认,没有犹疑,更不会生出异心,况且,她不是……慧儿,你想呀,如若她真如你所想那般,又岂会让自己送命呢?更何况还要搭上一个女儿的性命呢!慧儿,你为人母,我虽与孩子缘浅,可曾经为人母过,自然明白,母亲爱护子女的心,可以胜天的,长嫂若有大本事,就算是自己身处险境,也会保下孩子的。”
“二嫂放心,慧儿明白的,慧儿知错,日后定会慎言,绝不再提及此事的。”
“好,你只要记住,不论长嫂是何模样,都是咱们的长嫂,都是一心为了咱们好的长嫂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