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妈妈一脸的郑重言说:
“奴婢代珊姐儿谢过二少夫人和小姐。”
“哎呀,嬷嬷说得这是哪里话呀,咱们是一家人,何来感谢之辞啊!您快快收了礼数,咱们可是当您为长辈呢!”
“二少夫人切不可这般说,折煞奴婢了。”
李涵慧眼珠一转,微倾身上前,低低的询问着田妈妈:
“嬷嬷,您可是一直身处于院中吗?可能知晓那师太是如何作法的?我这一路行来,并未见高搭法台啊?”
李东煦正好从主屋中步出,好巧不巧的听到了李涵慧的低声询问,没好气瞪了她一眼,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她身旁,轻斥于她:
“说得什么浑话,你哪只眼睛看到过佛家弟子高搭法台的!”
李涵慧被吓了一个激灵,瑟缩了一下肩膀,怯懦小声的分辩了一句:
“我怎会知晓这佛家是如何作法的啊?又没人与我讲过。”
李东煦横眉冷目,瞪着李涵慧;
同时被他刚刚轻斥吓了一跳的沈如秋,惊慌之余,硬着头皮为李涵慧说情:“兄长莫恼,女子居于内宅,若家中无异事,有谁会懂这些个门道呐。”
“是啊是啊,二嫂嫂说极是呐,兄长您莫要恼我,这种事慧儿真的不懂嘛,所以才要请教于田嬷嬷。”
李东煦冷冷的哼了一声,可巧了,主屋中刘伟走出,李东煦上前去询问,就这么放过了李涵慧;
“呼~~~多谢二嫂嫂帮慧儿说项,哎呀,兄长是真真的看我不顺眼,刚刚可吓死我了。”
“怎会呐,兄长还是很爱护你这个小妹的。”
李涵慧微微嘟起嘴:“自我归家后,他可是连正眼都没瞧过我呐。”
田妈妈浅浅一笑,打着圆场:
“恕奴婢逾越,佛家只诵经,搭台作法的是道家;小姐您所问之事,奴婢一直跟着师太,自是知晓的;师太旁得没做,将您二位送至五进院后,先是去了东丰居,瞧了一眼珊姐儿,正好奴婢在,便一同跟着她寻亲家徐老爷和刘老爷子了。”
“寻刘叔和,和徐家叔叔作甚啊?”
“回小姐的话,师太请刘老爷为徐夫人取血,又……”
“取血?作甚啊?”李涵慧一惊一乍的,打断了田妈妈的话;
沈如秋无奈摇头:“慧儿,少安毋躁,听完嬷嬷的话,便会知晓答案的。”
“哦,哦,对,嬷嬷,扰了您的话,您且快说吧。”
“回小姐,取了徐夫人的血,让亲家徐老爷带在身上,陪着姑爷等珊姐儿醒来,将他们夫妻二人的血揉至珊姐儿身上的那块玉配,还要重复着一句话,一句……什么来着,哎呀,奴婢这脑子啊,才过了多大一会儿,竟不记得了。”
“前世亲缘已尽,亲债以骨血尽偿,自此,血债血还,再无亲缘。”李泽不知何时来到她们身侧,低声接了田妈妈的话;
“李管家,这句话……何意啊?”
“回小姐,奴才不知,不过,师太既让亲家老爷讲此一句,那定是有禅意的。”
沈如秋闻听,暗暗思忖着,只一息间,便心中有了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