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便听闻南贵之言,只是淡淡一笑:
“哎呀,李二公子言重了,何来的御前失仪啊!到是咱们圣上,将李大人轻斥了一句呐!”
“为何要斥责家兄?”
“因着李大人听到了明皇孙的哭声紧着脚步赶来,又洽好听到了‘贼人’二字,忙上前捂着明皇孙的小嘴,且还拉着明皇孙跪下给圣上请罪;咱们圣上可是喜爱明皇孙的紧,看不得他受丁点委屈的,不管其它,直接把明皇孙自李大人手中拉出,示意跪着的人都起来,便开始询问起这‘贼人’二字的原由。”
南贵听到此处,心中豁然敞亮起来:
(好个小明哥儿,怕是进京这么久,只等着这个机会呢,没成想,这一日终于来了,一切都刚刚好;唉!这个小家伙今日着实厉害,就这般出首了王副统领,给长嫂、给李家报了仇。)
果然,小天使继续讲起,李德明哭喊着,将当日李家正厅内的种种,委委屈屈的述了出来……
而李东煦似初闻一般,满脸的惊恐,完全是一副不明所以神情;
“李二公子是没能亲眼瞧见啊,明皇孙的哭诉,可是把王副统领吓傻了,再次跪下,高呼明皇孙‘胡说八道’;而明皇孙丁点没有惧色,瞪着水雾蒙蒙的小眼睛,分辨着还有人知道当日之事。”
“哦,这下便都能讲得通了,在下正愚钝着,为何今日会有这许多人进宫呢!”
“对呗,这不,明皇孙把当事之人一个一个讲出来,圣上便一一唤进宫中,如今众人皆在勤政殿的侧殿内,已与王副统领对质过了。”
“已对质过了?那,那为何还要宣在下进宫啊?”
“呵呵,刘大人、吴嬷嬷、桃霜和映雪姑娘为证,将王副统领和已死的宁公公证得那叫一个稳当;凭那王副统领如何的不认,不服气的极力反驳着,皆是无用的;咱们圣上何其睿智啊,直接下旨去抄了宁公公的外宅,细细搜查一番,便搜出两张五千两银票了!”
南贵冷冷一笑:“呵,正是啊!”
“哟,李二公子果然是知情人,咱们圣上瞧着案头上的银票,那还有啥不明白的,又是一旨,查抄了王副统领的家,李二公子,您猜怎么着?”
“内官莫要高看在下,有些事,哪里是在下一介商贾能知晓的,这脑子可是不能与家兄相较。”
“呵呵,那王副统领一听抄家,吓得直接瘫软在地上了,可不似之前那般的嘴硬喽,直呼‘饶命’呐!”
“这可真真应了那句: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可不是,去抄王副统领家的兵士出了宫门,圣上便将宁公公外宅搜出的银票交于李大人手中辨认,只可惜,李大人一直言称不曾知晓此事,看了银票后,便回禀圣上,银票的印信确是李家所有,且那印信也是您李二公子的私印,想来,这档子事……是您经办的吧。”
南贵颔首:“回内官,确是在下亲自经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