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伟诚惶诚恐的一跪,直接将殿内一众李家之人皆引之跪下;
就连那小小的李德明,也有模有样的跪在地上了;
刘贵妃眼圈泛起了红,举步欲去扶自家兄长,怎奈皇上先开了金口:“平身吧!”
“臣惶恐之至,恳请圣上恕罪。”
“刘爱卿何罪之有啊!快些平身吧,你瞧瞧,因着你跪了一地,连小明哥儿都这般跪着,你不心疼嘛!”
刘伟微一侧目,果真见到李德明跪在皇上身前,确是有些心疼,赶忙领旨谢恩,站了起来;
“刘爱卿,你与月容本就是兄妹,当得自家人这一论,不必如此惶恐;当初你请辞离京,月容甚是想念,可算是盼你回京了,可自你入京后,月容三不五时的宣你进宫,皆被你以各种由头婉拒了,若非今日明哥儿出首,怕是你还不肯入宫呐。”
“微臣确是身子不适,唯恐病气过给圣上和贵妃娘娘,所以,臣不敢贸然进宫,今日实属无奈,既然此事已有了章程,那臣便要速速离宫的。”
“呵!”皇上只是淡淡一声笑,便不在说话了;
“二哥,眼瞧着已至晚膳时辰了,不若,你,你留在宫中用罢晚膳再回去呢?”
“臣不敢,谢贵妃娘娘恩赐。”
“二……”
刘贵妃还要说些什么,结果……
“微臣告退!”刘伟躬身一礼,高呼‘告退’,便真的后退数步,转身出了殿门;
“二哥,二……”刘贵妃眼见着刘伟走了,眼泪瞬间滴落;
“东煦啊,去劝劝他,不要让你姑母难过,他们兄妹许多年未见了。”
皇上的语气似是平和,可出自他的口中,那便是圣旨,李东煦只得领旨;
李家之人施礼告退,离开之际,闻听殿内皇上正在安慰着低泣的刘贵妃:
“月容啊,你二哥那个脾气甚是倔强,你是他的妹妹,又岂会不知呢,莫要伤心,让东煦去劝劝他,毕竟能被他收为义子,自是得了他的喜爱。”
“皇上,臣妾知晓的,可,可二哥为何要与臣妾如此生分啊?”
“等东煦留下他,你好生问一问这个老犟种。”
刘贵妃被皇上的话逗得笑了,娇嗔了一句:“皇上,二哥不老的,他脾气硬些,可也不是您所说的犟种啊!”
南贵躬身垂首跟在李东煦身后,听着皇上和刘贵妃的交谈,心中暗自感叹着刘伟在贵妃娘娘心中的地位;
出了大殿,南贵可算是能微微直起身子了,但见李德明被李东煦牵着小手在前面走着;
“爹,您去追爷爷,我去找弟弟,把爷爷留下陪皇姑奶吃个晚饭吧。”李德明小小声同李东煦说话;
“未见他肯留下,我为晚辈,不好忤逆义父的。”
南贵紧着两步跟上,听到父子二人交谈,低声发问:
“兄长,亮哥儿此时在何处啊?”
“娘娘宫中。”
“哦,那明哥儿的计策可行。”
李东煦脚步一顿,父子二人同时看向南贵;
“兄长,您只须拖住刘叔片刻,余下的,让亮哥儿去闹他,定能把他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