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男儿个个出挑,这兄弟二人换过衣裳,便带着毛时和狄众来到了博雅茶楼;
许珊早已吩咐映雪备上一桌席面,待兄弟二人进入雅间,并未见许珊;
“嫂子还未到!”南贵打量着雅间陈设;
李东煦不接他的话茬,立于雅间窗前,盯着对面看;
“兄长,这雅间有些老旧啊!”
“嗯,应是经营数年了。”李东煦唤着南贵到他身边:
“想必你已明白你嫂子的用意,瞧,这茶楼与书斋正对门,如今你嫂子的这个书斋名气可是不小了,慕名而来之人甚多,已然那小书斋要容不下了;可书斋有一妙处,便是能遇到志同道合的读书人,相互研讨一番,甚是不爱离去,还有一些爱凑热闹的,在旁倾听,这人就会越聚越多,而那些没买书之人,犹豫着选来选去,自是也不能离开的;若是这茶楼是书斋的,那岂不是个好去处嘛,想研讨文章的,买好就请来茶楼,饮上几盏茶开怀畅谈,想坐多久便坐多久。”
南贵点头:“兄长放心,此事我能办妥当。”
“我晓得你能谈妥此事,不过,刚刚咱们进来时,我便留心瞧了一下,已有人来商谈盘店之事了,你要抓紧些,价钱不论多少,只要不太离谱都可应下,今日必要拿下,去吧。”
南贵应声,立马出了雅间,在大堂中粗略观瞧一番,便独自寻了个角落桌子坐下,给狄众使了个眼色;
很快,狄众寻来一个店小二,南贵直言要见东家;
“客官,东家不在店中,咱们掌柜的在。”
“掌柜?他若能做得主,见他也是可以的。”
“客官,您,您是……”
小二有些迟疑,正好被南贵捉住了关窍:“呵,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想来你听我这口音也并非是京城人士,有人送了消息给我,这茶楼……”
南贵状似很是谨慎的微微打量了四周,压低声音:“茶楼要盘出,东家今日必在店中,可对否?”
那小二震惊的看着南贵半晌,又瞥了一眼狄众,眉头紧了又紧,最后只得同样压低声音的说道:
“不瞒客官,东家确在二楼雅间内,眼下正有人商议盘店之事呢,您,怕是错过好时机了。”
“商谈多久了?”
“约莫有大半个时辰了。”
“呵,那便是不成的,有劳小二哥帮衬着为我说上句好话,若能促成相见,我便许你日后继续在这里做活计,没准还能捞个管事当当呐!”
“啥?我,管事?我,唉!客官,您就别拿小的寻开心了,人家和东家已谈了许久,小的如何能帮衬到您啊!”
“对呀,你也说了,许久,已然大半个时辰过去了,若是能谈妥,早已过了文契,还有啥可墨迹的,这便是没妥,不是银子高低不一,便是这楼中物什各有分歧的。”
小二被南贵说得微微发怔,眼睛眨了又眨,忽得似是反应过来,赶忙应承道:
“哎呀,客官是大行家啊,果然了得,想来应是这个理儿的,那小的去为客官打探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