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秋闻听自家相公所虑,甚觉好笑,禁不住掩唇;
“秋儿,你是在笑我吗?可是我有哪里说错了?”
“没,没有。”沈如秋忙收敛笑意,答话:“我没有笑南哥,且你也没有说错的。”
“哦,那便好,对了,兄长可有其它要求啊?”
“没有的,兄长只交待了一些平常事宜,并未有特殊的交待。”
“那怎能成呢?兄长不说,咱们要去问啊?总不能像松阳镇那般乡下作派吧!”
南贵一个劲的摇头,直接大声唤人:
“谁在外面,去盯着些,兄长归家马上来报我。”
屋外有人应‘是’,便听到了离开的脚步声;
沈如秋笑道:“呵,南哥,此时已晚,兄长还未归家,若等着兄长进家门,恐怕会更晚些,你真打算兄长归家便去寻他吗?”
南贵侧目,眉头一紧:“秋儿此言有理,这时辰确实有些晚了,那便明日吧,待兄长下朝归家,我定要去寻他详谈的。”
沈如秋微微颔首,再次下令:“刚才谁去大门口候着了?快让人去知会一声,别等了,回来吧。”
又是一声应‘是’,再次传来了脚步声;
“南哥,安置吧,洗漱休息,明日你还要去嫂子的茶楼料理一番呐!”
“正是,不过秋儿放心,茶楼装潢不用我日日盯着,兄长有相识的人,很是可靠,我只需将嫂子心宜的样式讲明白,定是不会出岔子的。”
“我有何可不放心的,南哥处事最是有章程,且店铺装潢已是你驾轻就熟之事了,自是不必太过操心的。”
夫妻二人歇了话头,收拾妥当便歇下了;
自打沈如秋小产后,南贵在房事上很是卖力的,希望能再有一个孩子;
夫妻二人正鱼水交融之际,主屋的外间门被轻轻推开,似是有人进来,片刻,那人又悄悄出去,传来了关门声;
一柱香过后,主屋里间内安静下来,沈如秋小小声的低语:
“南哥,刚刚似是有人进来,定有要事的,今晚夏兰值夜,她不是个莽撞的性子。”
“我听到了,这就去问问出了何事。”南贵起身穿衣,沈如秋也起身穿衣裙;
“秋儿,你歇着吧,我去便可,若有要事,我再谴人回来寻你。”
“罢了,何必费那个事呐,左右我提着心也是无法安睡的。”
于是,夫妻二人穿好衣裳,燃起灯,出了里间;
许是听到主屋内有了动静,又或许夏兰就候在主屋外,总之,夫妻二人一打开里间的门,夏兰便在门外出声禀告了:
“二少爷,二少夫人,大少爷已归家大半个时辰了,倒是刘老爷子,刚刚回府,原本往老爷院子去,大少爷却是在正厅候着呐,刘老爷子吩咐下,若老爷和三老爷未睡,便一同前往正厅,也打发人来询问过您二位,得知已歇下,并未请您二位去正厅的,奴婢想着,刘老爷子被接进宫中,应是有紧要的消息带回,方才……”
不待夏兰说出请罪之言,南贵已打开了主屋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