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话说得过多,又或者时间有些久了,李世国竟有些忘了刘伟之前说得话,不明其意的发问了一句;
引来了刘伟的不满:
“你真是老糊涂了,还问我啥意思?”
“咋滴呀,你说了这许多话,我听得头都发涨了,哪里还记得你之前说过啥呀?问一句就是老糊涂了,老东西,日后你莫要让抓到你问事,小心我也这么损你。”
(又来了,这两个老头是真爱斗嘴啊!)南贵见状,极为无奈的微微摇头,赶忙出声打圆场:
“刘叔,莫说是二伯了,我听着您讲了这许多事,脑袋里都搅成糨糊了,根本记不得您方才说过什么话。”
刘伟闻言,极为无奈的轻扯了一下嘴角,斜眼瞥着李世国:
“你呀,最大的功劳就是把李家儿郎教导得个个出色,除此之外,再无其它用处。”
“哼,谁说的,我这不是收留了你这个孤家寡人嘛,要不然,你有这等幸运进李家养老,过含饴弄孙的晚年啊!”
“快得了吧,别往你那张老脸上贴金了,起初我是喜欢儿子和儿媳妇才忍受与你同住的,后来老三归家,挺热闹的,眼下二小子和他媳妇也是好的,我也是稀罕的。”
“切,老不羞的,自己没儿子,来和我抢儿子,还不要个老脸的说是稀罕我带大的侄儿,你庆幸结识了我吧,要不然,你定是孤独终老的。”
“爹!”李东煦真真是听不下去了:“时辰不早了,义父也是疲累得很,且听义父将紧要的讲完,您和三叔也要早些安置了。”
幸而有李东煦这个儿子在,两个‘爹’终于听话不再斗嘴了;
刘伟讲起了紧要之事:
“我入宫便直接去贵妃处了,司空佳敏被安置在偏殿,听闻吓晕后一直未醒,我一诊脉,分明是被下了药的……”
“为何下药?谁下的啊?”李世国极为不解的发问;
这一次不待刘伟怼他了,李东煦赶忙开口分说:“爹,听义父讲出答案,想来这下的药必是有些道理的。”
南贵和沈如秋相视,皆是暗暗松口气,李东煦这般应下,算是阻止两个老头再次斗嘴了;
果然有效,李世国不再发问,而刘伟也只是投给他一个嫌弃的眼神,便继续分说了:
“谁下的药还用问嘛,自然是上头那位了,至于为何下药,这可就别有深意了,儿子,你可能懂?”
李东煦点头:“粗略能探出圣意的。”
“嗯,那便好,朝堂之上,你要留着心的。”
李东煦再次点;
刘伟眼神看向李世勋,得到了一个点头,便将目光转向南贵:
“二小子,你可能知晓这个中的深意?”
沈如秋闻听,侧头,目光炯炯的看着自家相公,心里很是企盼着他能展出通透的心思,不想让他再藏拙了;
许是沈如秋的目光太过强烈,南贵正欲答话,却是转头与自家媳妇对视,只一瞬,他便明白了媳妇的心思;
原本想答的话,在一刹那间改变了,南贵微正了正身子,目光如炬:“刘叔,我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