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秋瞅着李涵慧那震惊的模样,好笑的微微摇头:
“慧儿何必如此惊讶,能让银锋将军抗旨将周冷双带返回京城,这肚子里必是有好‘货’,且你也听金平姐讲了,有了月余的身孕,细算下来,尚书大人成亲至今,刚好过了月余的,银锋将军这回京立马就进宫了,想来这一胎定是南荣家的。”
李涵慧眨巴眨巴眼睛,似是将将有些明白过来一般:
“二嫂,要按您所说,难不成银锋将军还不死心,以此胎进宫去再求圣旨,要三浪子再娶小贱人为继室啊?”
金平笑道:
“呵,二少夫人果然英明,所言极是呐,小姐所言也是贴谱的,那周家,那银锋将军怎可能死心呀,只不过,宫是进了,如何求得咱们这些个百姓自是无从知晓,且听皇上已然下旨……”
“真的求来旨意了?”李涵慧抢问打断金平的话;
“回小姐,求来了,真真的求来了,虽没有圣旨,却是天使去靖亲王府宣的口谕。”
“老天爷啊,口谕也是从皇上嘴里讲出的呀,哼,这个小贱人还真是命好,只一次就能怀上了,应了那句‘母凭子贵’啊!”
沈如秋乍听金平所讲眉心微蹙,待听完李涵慧的话,这眉头已紧皱:
“金平姐,靖亲王有几子啊?”
“哎哟,这个奴婢可是不知的。”
“二嫂,我晓得,靖亲王嫡出有三子一女,庶出可就多了,应是有……”
沈如秋直言断了她的话:
“旁得不论,南荣燃鹏便是幺子,那他上面的二位哥哥皆没有子嗣吗?”
“有呀!不只大公子和二公子有子嗣,就是三浪子也是有嫡出子嗣的,还是两个呐;他先夫人生长子时难产,幸而救回一命,尚算母子平安,转年有孕,都四个月了,没占住,小产了,听闻是个已成了型的女胎,不过,至此,他的先夫人便伤了身子,一直病恹恹的,养了约摸有两年吧,又怀了,这次养得好,可惜生产时再度难产,没了上次的母子平安,落了个母亡子弱。”
这是沈如秋第一次听到三浪子先夫人的事,不免有些感伤:
“唉!头胎便是难产,若是好生将养着,余生也会康健的,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有孕,最终送了性命,还连带着次子体弱;她可是正室,且还如此的拼命争宠,可想而知,三浪子那后宅的妾要如何过活啊。”
“可不是,二嫂,世上有几家能如咱们李氏祖训啊,男儿不纳妾,女儿不为妾的,这内宅女人一多,便是风波不断,正妻又当如何啊,哼,宠妾灭妻的事还少嘛!”
李涵慧说完,马上又觉不对:“二嫂,我聒噪了这许多话,您问他家子嗣到底要意欲何为啊?”
“哦,我只是疑惑,皇上不应该允周冷双再为南荣燃鹏的继室啊!”
“为何不允?”李涵慧追问;
“那周冷双肚子里又不是靖亲王府唯一的子嗣,一个失了颜面所得之胎,为何要如此看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