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珊与沈如秋讲述自己的安排时,眼神时不时的飘向李涵慧,沈如秋也悄悄的瞥着她;
二人皆瞧出了她认真聆听的小模样,互相交换着眼色,不觉莞尔一笑……
好一番分说相劝,终于令李涵慧‘勉强’点头应下了;
晚间,沈如秋与南贵详细的讲起了今日之事,还真的引来了南贵的痛斥:
“不中用的东西,嫂子这是在抬举她,想着给她长些脸面,她可到好,左一推、右一躲的,真真是个不成器的。”
“哎呀,我说于你听,不是让你斥责她的。”
“骂她都嫌轻了!兄长可怜她被亲娘扔下,一直拿她当亲妹子一般,其实呀,她是个何种身份呐,哼,能得嫂子这般帮衬着,还推三阴四的,没得让嫂子累心,无用得很;唉!这烂泥所出,终归也是堆烂泥,扶不上墙的。”
“南哥,莫要如此说慧儿!自打咱们进京后,我在家中与她多有相处,已然对她有所了解的,没有你说得那般无用,她只是……太过自责了,且还有那么一点点……不够理直气壮。”
“当然不能理直气壮了,哼,她确实该自责的,弄得让自己被人休弃,太丢脸了。”
沈如秋极为无可奈何的嗔了他一句:
“南哥!她那是和离书,不是休书。”
“快得了吧,若非兄嫂帮衬着,她那休书怎可能换成和离书啊!”
“你好生的执拗,油盐不进呐!再若这般,我不与你说话了。”
沈如秋真真的拿自家相公无法了,只得换了路数,身子一转,摆出一副不搭理他的模样;
果然有效,南贵立马投降:
“媳妇,好媳妇,相公错了,咱们继续说话,别不理我呀!”
沈如秋不动不语,引得南贵实在无法,只能动手了;
“无赖,别闹我!”
“嘿嘿,不这样,媳妇也不理我啊!好了,我保证不再讲她的坏处,只讲她的好处成吧。”
“唉!我起初也是同你想的一般,对她,略有些……厌烦的,只是相处久了,才一点点了解了她的难处;罢了,日后你自会知晓她的为人,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
“其实,我……呵!都是李家子女,血浓于水,打小一起长大的情分,我怎会讨厌她呐,许是我自身的经历吧,我娘便如大伯娘一般无可奈何,而她那个娘,正是我极为憎恨的那个……女子,一般无二的。”
“对不住了,南哥,我……竟然浑忘了……”
“罢了,不提这些个不快之事,也不说慧儿的事了,左右这家中有兄嫂归置着,咱们只需……办好该办之事便可。”
“啊?何事该办啊?”
“嘿嘿,为爹添个孙儿啊!”
……
李东煦与许珊成亲已月余,一切极为安稳,只是……
“禀大少夫人,二少夫人,许八小姐来访。”
“请到这来吧。”沈如秋正陪着许珊在花园饮茶,下人来报,引得许珊无奈的摇头浅笑:
“这浅兰啊,真真是拿她没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