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李钰娇这一番动作,引起了众人的注目;
沈如秋极为不解的柔声发问:
“娇儿,你,你这是做甚啊?”
“回婶婶,咱们午膳来晚了,是因着娇儿贪玩,二哥哥饿了,却还是陪着娇儿玩的,可是,可是娇儿后来饿了,就大吵着要二哥哥背我过来西花厅,二哥哥方才皆是因着娇儿的,所以,所以娇儿要陪着二哥哥一并站着,要一并饿着的。”
李钰娇才一岁多,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然不错了,众人自是明白她所讲之意;
沈如秋温柔一笑,正欲为孩子们求个情,许珊这个当娘,率先开了口:
“娇儿可知,爹爹为何要你二哥哥站着,不许她吃饭?”
“回娘亲,娇儿晓得,是因着二哥哥失了礼数,又没规没矩的……额,额,爹爹才会罚他的。”
“你既然知晓,那还要陪着二哥哥吗?”
“我,我要陪着的,二哥哥是因着娇儿受罚的,还有,二哥哥教过的,要,要讲,讲……啊,要讲义气!”
许珊被逗笑了,同时,南贵和沈如秋也被逗得发笑,而李东煦虽没有笑,那面色已不似之前那般冷竣,眼瞧着见缓了;
南贵抓准时机,打起了圆场:
“兄长,嫂子,亮哥儿是个懂事的,娇儿已然讲明白,他今日为何有些失礼之处,要不然,还是让他吃饭吧,您二位瞧瞧,要是不让他吃饭,那娇儿怕是也不会吃了。”
许珊微微侧目,但听得李东煦出声:
“不吃,那就是不饿,想站着,就一同站着吧。”
南贵微微一惊,沈如秋立马看向许珊的面色,果然显出了不悦,却没有为孩子们辩解;
沈如秋略一思忖,便明白许珊此时的用心了,只不过,那不悦的面色,恐怕这心里……已然心痛得不行了;
(难不成真要饿着两个孩子吗?真要他们小小的一个人儿,就那般站着吗?可兄长话已出口,大有不容辩解之意了。)
就在沈如秋心中暗自合计的时候,但听得,李妈妈小小声叹道:
“哎哟,哥儿姐儿咋都坐着不动呢?”
沈如秋立马投去眼神,主仆相视只瞬,李妈妈便会意;
但见她微理了理衣裙,向李东煦福一礼:
“大少爷,亮哥儿虽有些许调皮,可规矩礼数懂得,今日这般也只是在您和大少夫人面前放松了些,您莫要罚亮哥儿了,说到底他才是个两岁的娃娃呀!”
“莫要为他求情。”
“老奴不敢,老奴只是心疼罢了,想来,咱家那三位老爷子要是归家听闻此等事,怕是心疼的劲头,要比老奴更盛的。”
沈如秋微微抿唇,压住想笑的念头,压低声音,状似询问一般,与南贵说话:
“南哥可还记得,那次是因何事被二伯教训,要你和兄长站着听训的?”
“哪一次啊?”
南贵不经脑子的反问回来,引得沈如秋嗔怪的瞪了他一眼:(相公竟比不过李妈妈机敏,怎会反问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