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是孩子们离开了,李东煦和南贵皆微微松了口气;
特别是南贵,想着方才李世国那不悦的模样,没准真能应了自己的话,当着几个小家伙面前,直接‘教训’起他们兄弟了;
(哎呀,这要是被二伯和爹爹教训,那可真真是丢脸丢大发了。)
思及此,他不禁幽怨的瞥了‘罪魁祸首’李东煦一眼;
结果,就是这般巧的,李东煦此时也正在看他,一见他那眼神,狠狠的回瞪了他一眼。
兄弟二人这边眼神‘交换’着,那边,茶已上桌,正厅就坐,李世国高高兴兴的开始讲起了他在茶楼听闻的‘趣事’;
“哎呀,来了京城这么久,今日去了茶楼,才算是找到有意思的所在了,这心情也甚是舒畅的;真如昨日慧儿所言一般无二,茶楼里今日所传,正是公主家闺女的死讯呐!”
众人闻听来了兴致,认真的看向李世国,等他继续言说;
“茶楼里传着,京中流言四起,公主家的闺女原本在宫中贵妃娘娘身边将养得极好,听闻人也被贵妃娘娘教导得知礼懂事了不少,怎奈被公主接回府过了个年,这人竟离奇走了,甚是不解的,再加之昨儿个半夜,圣旨突降公主府,虽未令府门紧闭,却也透出责怪之意了;百姓间皆传,大正月里的办丧仪白事,太过晦气,所以,皇上才下旨,责令公主府不必寻吉日,明日便要下葬的。”
李东煦微怔:“明日?这,这算是草草了事吗?”
许珊微微摇头,叹息道:
“唉!民间百姓发丧还要寻个吉日吉时呐,这三日便要下葬,着实太过草率了,且爹所讲,怕是那道圣旨已将司空佳敏之死全部怪罪到南荣元英的身上喽!”
沈如秋略有不解的发问:“长嫂,虎毒尚不食子!更妄论是亲娘呐,怎会害死自己的闺女呀!恐怕这番说辞,百姓可会相信啊?”
许珊微一沉吟,便浅浅的摇头:“不好说,应是有人会信,也会有多半人同你所想一般,不太能信服的。”
李世国点头:“珊儿所言极是,茶楼那般大的地方,相论之人便已分出两下,正如你所言,有相信的,也有否定之声。”
南贵认同:“人之常情,世间母女最是亲近,‘母害女’这等说辞确是站不住脚的。”
南贵的话音刚落,正厅外便传来下人通禀‘刘老爷子回府。’
同时,还有刘伟接了南贵的话岔,朗声道:
“二小子,且不可过早下定论啊,事事难料的,若按常理,‘母害女’确是难以取相,可若是,闺女坏了亲娘的‘好事’,那就要另当别论喽!”
刘伟一归家便抛出此等重要的一句话,众人皆是惊讶于他话中的‘好事’!
唯有李世国与李世勋兄弟,眸光为之一亮;
李世国见刘伟进了正厅,也不管旁人见礼问安,直接发问:
“老刘,难不成,坊间相传那起子龌龊事,是真的呀?我和小弟初闻只当是杜撰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