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沈如秋破天慌的起晚了,错过了早膳,甚是恼火南贵,怎奈,罪魁祸首已早早的出门去了;
“回二少夫人,奴婢留心大少夫人早膳后出门回了许府。”
夏兰一边为沈如秋摆早膳,一边禀告着许珊已出门;
“嗯,昨晚可有给田嬷嬷送消息去?”
“有,您从亭子出来,便吩咐奴婢去送信儿了,田嬷嬷听了可是很欢喜呐!”
“那她有没有出门?眼下可还在府中?”
“在呐,刘老爷子今早出门去置办药草,田嬷嬷一直在院子中归置着,并未出门。”
“去盯着些,田嬷嬷要出门便来知会我一声,咱们陪她一同走一遭。”
“是,奴婢这就差人过去。”
夏兰领命告退,沈如秋紧着吃了几口,便抓紧归置自己了。
与田妈妈一同来了灵海书斋,沈如秋进门前,还不忘回首看了一眼对面的博雅茶楼;
眼看着中间隔着一条银街的‘对门’,心中暗自感叹:(远亲不如近邻,呵,这近邻嘛,不如对门呐!)
正思忖着,耳边便传来了一男子热络的招呼声:
“亲家娘,您今日怎生得空过来了?哎呀,这位是……李二少夫人吧,失礼失礼,快些请进,里面坐!”
沈如秋淡淡一笑,瞧着在前面引路的林阳,身姿挺拔,面容尚算俊朗,因着李家男儿个个都是出挑的,她再审视其他男子时,自然眼界高了些;
其实,林阳是秀才出身,腹中有书气自华,他周身透着文人的气韵,又因着家境不好,要担起顾家照看弟妹的责任,所以,他不似那些个文人弱不禁风,相反的,他的身材很是健硕;
被请进里间,沈如秋和田妈妈落座后,茶水奉上,一番寒暄过后,林阳的眼神在她们二位间略略带过,便笑着发问于田妈妈:
“亲家娘,您与二少夫人今日过来,可是有何要事吗?”
“哎哟,这读过书的人,脑子就是灵光,一眼便瞧出咱们是有事来寻你的,成吧,我在府中还有差事,二少夫人更是贵人事忙,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林家大郎啊,我且问你,额……这话吧,或许是对你病逝的媳妇有些不敬的,不过,咱们是亲家,即是亲人,我也不是个藏着掖着的人,就直言了;你和你媳妇的感情如何呀?你还年轻,又没有后嗣,总不好一个人吧,日后可是啥打算啊?”
林阳起先听着田妈妈的话有些不解的微微皱眉,待将话听全乎了,眉头舒展,只是噙着浅浅的笑,眼神不经意的瞄向了沈如秋;
正巧,此时的沈如秋正盯着他看,四目有一瞬的相碰,沈如秋忙垂下了眼睑,而林阳也是从容的调转了目光;
“亲家娘,二少夫人,您二位饮茶;虽说博雅茶楼也是东家的,怕是……您二位没有闲功夫来对面坐坐的,倒是这段时日,李家二位家主时常往茶楼而来的,一坐就是大半天,在下不才,勉强能在三老爷面前强撑着陪他聊上几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