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已明了,沈如秋轻蔑一笑,语出讥讽:
“哎呀,想必借着亲上加亲的由头,要早早定下娇儿的,呵呵,真真是好算计,只是,这番算计又岂能瞒过兄长的法眼,这不,吃了闭门羹。
“哼,这话啊,还没传到刘叔耳中呢,娇儿如今跟着刘叔学毒,甚得他的喜爱,我就听过他多番赞过娇儿呐,想来他老人家知晓此事,怕是要往镇国公府去发疯喽。”
南贵此言一出,眉头立马皱起:“哎?不是说昨日来人提亲嘛,为何昨日之事还未传入刘叔耳中啊?难道,兄长把消息封上了?不能够,这臭小子都能知晓的事,兄长这是封了个啥呀!”
沈如秋轻轻一叹:“刘叔昨个一早便出府了,郑大嫂子……不太好,刘叔和刘婶去探望了!”
“又不太好?唉!这些年她就没好过。”
沈如秋又是一声叹息:
“唉,几年下来,刘叔已是无能为力了,这一次郑大哥亲自来府上请人的,我估摸着,怕是……郑大嫂子要不成了,等他们归家,我定是要去劝慰一番刘婶的,别让她太过伤心了。”
南兴居有片刻的宁静,李德鹏又开始说话了:
“爹,娘,‘下场’是啥呀?”
南贵斜眼看着自家儿子:“你惹老子生气,‘下场’就是被我挨一顿。”
“爹爹要是再打我,您也会被爷爷打的。”
“臭小子,我是真的管不得你了是吧,让你有事没事就去你爷爷那里告黑状,我定要好打你一顿。”
夏兰赶忙福一礼:
“二少爷,恕奴婢逾越,鹏哥儿所说的‘下场’不是您说的那般意思。”
“那是啥意思啊?”
“方才奴婢去寻鹏哥儿时,也听了一耳朵,咱们家明哥儿和亮哥儿皆是提及‘下场’之事。”
沈如秋定定的看着夏兰,一瞬间反应过来:
“难道,他们今年秋闱要下场吗?”
南贵满眼的不相信,摇头道:
“秋儿,他们才几岁啊?下场考啥啊?”
沈如秋笑道:
“南哥整日在外忙碌,家中之事有所不知,那小哥俩如今甚厉害的,旁得我不晓得,咱爹看过他们的文章就赞过很多次呐;有一次,我便在场,爹手书由李诚哥代言,就曾属意小哥俩下场试一下童生呐!只是,二伯心疼他们太小,不允罢了。”
南贵惊诧的瞪大双眼:“他们,他们才八岁啊!下场科考很费脑子的,用得着这么急嘛!”
“南哥,我说的‘有一次’可不是今年,去年爹便有意让他们下场历练啦。”
“去年?”
李德鹏小眼珠一转,迈开小腿跑了出去,夏兰紧跟着跑了出去,嘴里喊着‘慢些、莫要跑’;
“南哥,你有何可惊啊!他们可是爹教导出来的,为师最知晓学生的底细啦。”
“可他们还是孩子呀!”
“爹,娘,你们看。”李德鹏去而复返,跑进来一边大喊一边挥动手中纸张:“我有哥哥们写的文章,还有爷爷写给他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