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凛风在搭房子这方面确实是很有天赋的,莫墨也没想到,他居然在一个上午的时间里拖来了两棵树,还全部劈成了木板。
莫墨也没有闲着,她托枭凛风带来了一些针线和布匹,她不懂那些花的含义,只是记得有一次在路边看见的一种红色花朵真的很适合枭凛风——红色的花儿在那儿大批大批地开着花,远远看上去就像是血所铺成的地毯,那花开的艳丽,却闻不到香味,也没有叶,就那样默默的开着。
偶尔枭凛风会来学着她的样子,在布上绣着花纹,针脚很乱,刚开始的时候穿针都要穿半天,少年就那样认真的研究着,时不时露出为难的表情,可爱的样子让莫墨忍不住发笑。
小木屋已经搭好了一个大概,他们就坐在门口研究着手里的那块布,时不时聊两句天。
她从枭凛风口中得知,那种红色的花儿叫石蒜,野生于阴湿山坡和溪沟边,花开不见叶,叶生不见花……
“为什么石蒜的花和叶各长各的,永不相见呢?”莫墨坐在门槛上,目光还停留在布匹上的石蒜花上,“我记得我见过的好多花儿都是花和叶子同时存在的。”
“我记得是一个故事——两个人相爱,但是他们的相爱违反了天条,然后就被罚,分别变成了石蒜的花和叶,花开时落叶,叶生时花落,就这样永远不能相见……”
“诶?你们天界还不允许两个人相恋吗?”莫墨听到这个故事,心中说不上来是为天空城感到惊讶还是感到悲哀,倘若一个地方不允许两情相悦的人在一起,那么那个地方与地狱又有什么区别?
枭凛风只是摇摇头:“没有那种规定,我记得那位神尊大人就有一妻,还有一个女儿。”
“那么其他的神呢?”
“也有相爱的,只是比较少,所以可能是为了生育问题吧,在天空城到了一定年龄还没有配偶的,会被神尊安排包办婚姻的……”
“他就这么着急啊……”莫墨只觉得嘴角抽了抽,“那么枭哥哥呢?以后是不是也会被安排啊?如果那个人你不喜欢的话,那又该怎么办呢?”
“我不打算回去了,这里挺好的——我在那里并没有亲人,每天除了训练就是去执行任务,也会有人找我聊天,但是始终觉得他们不像是有血有肉的人,凡间的人类倒是情感丰富,但是他们始终对神明有一种敬畏之心,从来不会多说……”枭凛风说着,笑着看向莫墨。
“所以当初你忽然过来,拉起我说要带我玩的时候,我是真的感到奇怪——第一次,有人跟我说话并不是因为我是战神……”
“战神?”莫墨有片刻呆滞,她依稀记得之前那几个族人说战神是来攻打猫族的,所以现在这种情况——是那几个族人的消息出了问题,还是说是自己的原因,让这位本该在战场上的身边现在坐在自己身边研究绣花?
“锵锵!看我绣的怎么样?到时候挂窗户上,当窗帘!”思索间,枭凛风将绣好的布匹举到她眼前,还眨巴眨巴那双桃花眼,好像在等待着她的夸奖。
这个样子的枭凛风,怎么也不像是传闻里那个杀伐果断的战神。
只是那块布……
“枭哥哥,田里的菜才会排列的那么整整齐齐的啦,花花是肆意生长的……”
“诶,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