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动作有些大,陵容以为他要青天白日的乱来,于是伸手制止了他,嗔怪道:“皇上可不许胡来,臣妾还想午睡呢。”玄凌原先没想做什么,只是听她这么一说,他玩心大起,扣住陵容的手开始吻她脖子。
陵容想躲躲不掉,只好求饶道:“今儿起得太早了,容儿还累着呢,求皇上体谅。”玄凌也怕自己失控真做些什么耽误政事,于是放缓力度不再亲吻脖子,转战陵容的嘴巴慢慢吮吸着。
吻毕,陵容轻轻推开皇上,起身整理衣饰,确定整洁后,才说道:“这个时辰翕儿和英英也该起了,要不要让奶娘抱上来给您瞧瞧?”皇上见陵容特地拉开了与自己的距离,失笑道:“不必了,朕还要回去批折子,你好好歇歇吧。”
听到皇上要走了,陵容悄悄松了口气,因为她实在有些累了,没心思应付皇上了,开心笑道:“皇上也要注意龙体。”玄凌撒气般捏了捏她的脸,附在她耳边说道:“做好准备,朕晚上再来。”
晚上要来做什么,陵容心知肚明,已经为人母的她还是会害羞,经不起皇上的挑逗,她红着脸退开一步,说:“臣妾恭送皇上!”
傍晚时分,皇上就放下政事来到了瑶华宫陪陵容用晚膳,又和陵容一起去看了两个小家伙,当晚歇在了瑶华宫。这是甄嬛被诊出有孕以来,皇上第一次一整天都没去看她,但甄嬛此时已经不是那个刚进宫天真的小女孩儿了,皇上没来她照样安心睡觉,只是心里还是会有些不舒服罢了。
第二日,即使昨夜被皇上闹得有些晚了,陵容还是早早起身准备去凤仪宫请安。妃位仪制的宫装,孙青竹早已让人备好,只待陵容挑选便可上身,她妆台上的首饰也撤换了一批,内务府送过来的时候,饶是活了两辈子的陵容也被如此奢华的头饰惊到了。作为本朝第一个双封号的妃子,陵容的一应用品比之喜好张扬的华妃有过之而无不及。
只是陵容向来不爱用亮闪闪的金制品头饰,便让孙青竹挑些好看但不张扬的摆出来其他的都让人收到库房去了。
陵容选了一件湖蓝色的流彩暗花云锦宫装,第一次戴上了了点翠满钿,配上兰花点翠和田玉耳坠,奢华却不张扬。
陵容挑了个不早不晚的时间出发,到凤仪宫时,各宫嫔妃已到了大半,她目不斜视迎着众人或羡慕或赞叹的目光走到殿中央,给皇后请安。皇后并没有为难,只淡淡叫起,陵容也不在意她的态度,含笑走到左边第一席坐下。然后扫视众人,和欣容华甄嬛等人相视一笑,然后看向坐在略后方的粉色身影。
目光停留了几秒,在她注意到之前移开视线,心中的疑惑更深。这柔嫔长相不算出众,看上去平平无奇,只那周身十分柔和的气场能为人称道,要说得宠的资本,只怕她连出身较低的文贵人还不如,能留皇上三日,陵容只能用一时新鲜来解释。
华妃依旧是最后一个到的,给皇后行礼时依旧懒洋洋十分不标准,然后径直走向右边第一席坐下,至于坐在左边的陵容,她当做没看到。陵容有双封号比华妃高半级,按礼制,华妃要向陵容行半礼的,只是华妃当做不知道,陵容也不计较这些,只是皇后可记得清清楚楚。
只听皇后说:“华妃,明懿妃有双封号又孕有子嗣,依祖制你要向她见礼才是。”华妃重重的把茶杯放下,不满道:“不过是半级,也敢妄想让本宫行礼?什么时候肚子再争气些,爬到夫人、四妃之位,再说这些没用的礼仪吧。”
见华妃的态度如此嚣张皇后皱眉道:“华妃,你真是越发不懂规矩了,你这样让本宫怎么安心让你协理后宫?”华妃轻蔑道:“皇后娘娘安不安心不要紧,只要皇上太后安心即可。皇后娘娘还是多操心操心大皇子的课业吧,听说昨日大皇子又被皇上训斥了。”
皇后却语重心长道:“作为皇后,教导大皇子是我的职责,教导后妃亦是。就算只高半级,你也理应给明懿妃行礼。”但华妃依旧不为所动,只黑着脸端坐着,气氛一时凝滞。
陵容打圆场道:“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承蒙皇上太后厚爱,让臣妾坐上了妃位,还有了双封号。但华妃姐姐毕竟早入宫几年,资历什么的比臣妾高许多,若是今日受了她一礼,臣妾心里难安啊。”
皇后听陵容这么说,顺势道:“你是个懂事的。”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但在华妃心里恐怕过不去,习惯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她,乍然矮了陵容一头,怎能甘心?!虽然最后不必行礼了,但她对陵容的恨意不减反增。
请安结束后,华妃前脚刚踏入宓秀宫,后脚便召来了太医,太医走后没多久,颂芝便哭哭啼啼的来到了仪元殿门口跪下请皇上去看看“病重”的华妃。
皇上皱着眉跟着颂芝来到了宓秀宫,只见华妃面色苍白,柔柔弱弱的拉着她好一通哭诉。声情并茂地把歪曲的事实说与皇上听,在她口中,什么都未曾做过的陵容成了仗势欺人、小人得志的妖妃。皇上即使不信她说的,但见她哭得如此可怜,心里也升起了几分对陵容的埋怨。毕竟年家在怎么猖狂,皇上对华妃还是有几分真情在的。
华妃如此的动静陵容自然知道了,也想到了华妃会怎样“状告”她。只是她不急着去解释,反而等着皇上来找她“要说法”。
就在华妃哭得肝肠寸断的时候,陵容从孙青竹口中得到了一个重要信息:“柔嫔或许也有几分像纯元皇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