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桶注满冰冷刺骨的井水,魏劭赶走了下人。
冰冷的水瞬间浸透两人单薄的衣衫,紧贴在肌肤上,郑楚玉被冻得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混沌的神智被这极致的冰冷刺激得清醒了几分,她睁大眼睛,茫然又惊恐地看着魏劭。
郑楚玉表哥,冷…
魏劭看着她瞬间冻得发白的模样,心如同被狠狠揪住,但他知道,这是唯一能快速压制药性、又不伤她根本的办法。
他张开双臂,将她牢牢圈在怀中,哑声道:
魏劭忍一忍,很快就好。
寒意疯狂地掠夺着体温,也凶猛地压制着体内那焚身的药力。
肌肤隔着湿透的薄衣紧密相贴,那冰冷之下,属于彼此的体温和轮廓却异常清晰地传递过来,形成另一种诡异而强烈的刺激。
郑楚玉本能地往魏劭滚烫的怀里缩去。
冰冷的水珠从她乌黑的发梢滴落,滑过她苍白却依旧娇美的脸颊,滚落进微敞的领口。
她长长的睫毛上沾满了细小的水珠,微微颤动,如同被雨打湿的蝶翼,那枚额间的花钿被水浸湿。
少女冻得发青的唇瓣微微颤抖,眼神因寒冷和药力的拉锯而显得脆弱又迷离。
魏劭还冷吗?
他开口,声音依旧沙哑,却温柔极了。
他眉头紧锁,收紧环着她的手臂,试图用自己的体温为她驱散一些寒意。
郑楚玉难受得说不出话,她微微抬起头,氤氲着水汽的眼眸望向他。
郑楚玉表哥…
她声音轻颤,带着一丝鼻音。
这声呼唤,如同投入烈火中的一点薪柴,比那药力更致命地撩拨着他。
他低下头,吻上她冰冷苍白的唇。
郑楚玉微微睁大了眼睛,冰冷的唇瓣被他滚烫的唇舌覆盖、撬开。
这一次的吻,不再是方才在床榻上被药物催化的狂乱占有,而是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有渴求、有后怕、有庆幸、有无法言说的悸动。
冷水包裹着他们,然而唇齿间的温度却滚烫得惊人。
辗转厮磨、攻城略地,点燃了被冷水压制的药力余烬。
郑楚玉生涩地回应,手渐渐攀上他湿透的后背。
冰冷与滚烫,清醒与迷乱,禁忌与渴望,在这小小的浴桶里疯狂交织、碰撞。
魏劭的手臂紧紧环着她的腰,将她更深地按向自己,另一只手则扣住她的后颈,加深这个燃烧的吻。
就在他意乱情迷、即将彻底沉沦的瞬间,目光却无意间掠过她因挣扎和情动而散乱的鬓发。
几缕乌黑的发丝被汗水黏在光洁饱满的额角,而那枚用以掩盖秘密的花钿,在激烈的纠缠和井水的浸润下,露出了底下仿佛天然生长在肌肤之下的色泽。
魏劭的动作猛地僵住。
他所有的感官仿佛在这一刻被强行抽离,体内翻腾的欲火和药物的燥热如同被一盆冰水当头浇下,瞬间凝固。
他瞳孔骤然收缩,死死地盯着郑楚玉额间被花钿遮盖了大半的印记。
那不是花钿,那是…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