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群,季星群!”陈回急了,连从来没使用过的称呼都脱口而出。
季星群闭上眼,两手一摊。陈回见状,发了疯似的,拿起棒球棒,冲向人群。不顾身后费世的叫喊,他被人打倒在地,拳打脚踢。
“嗡……”巨大的未知的声音从屋顶传来,小木屋的后半部分突然发生了坍塌,一个巨大的飞行器压在了小屋的屋顶上。有的人被压,有的人开始四散逃跑。
陈回爬回到季星群身边,却被一股力量抓了回去,猛地向后一拽。视线模糊,用尽精力的他,努力的想伸出手触碰前面的人。
他隐约约看到,有一个模糊的人影抱起了季星群,走出了废墟。“别……”陈回想说话,可是发现自己发不出太多的声音,眼前的景象越来越黑,然后失去了意识。
……等陈回醒过来,他发现自己已经在医院里了。他全身绑着绷带,左脚被打上了石膏吊起来,整个人动弹不得。
“儿啊,你醒啦”陈回的妈妈迫不及待的凑了过来,喜极而泣。
“没事吧,小回,告诉爸爸是什么人 把弄成这样”陈父关心的问。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陈回只觉得头疼。“对了,季星群呢,他怎么样了”
“谁?”陈父陈母一脸茫然的对视。
“那个和我在一起的男孩”
陈父摸了摸陈回的额头,生怕他是烧糊涂了, 说的糊涂话。
“哪有什么季什么,跟你一起被救回来的就是费世啊”陈父疑惑不解。
“不,不可能”陈回挣扎想下床,可惜身体上的绷带和石膏限制了他的活动。他颓废的倒回了床上,把头埋在了手臂间,重复着一句话“不可能,他不会丢下我”
本想进来看陈回的费世,在门外看到了这一幕,默默的退了回去。
金三角,某茂盛的热带雨林里,一男一女在教堂的一个小房间内,为这躺在床上的男孩大声的争执着。
“他必须接受这个仪式,不然他永远都醒不过来。”一头棕发的外国男人冷冷的看着比他矮了半个身体的女孩。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他可能会因此而死”女孩将棕发扎成了俏皮的双马尾,看起来只有十二三岁。
“我宁愿他死,也不愿意他这么半生不死”男人依然冷冷的,语气不带波澜,仿佛并没有因女孩的话而生气。
“他半生不死还有机会,他死了我们就彻底没希望了”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一个女人推门进来,手里托盘上放着绷带,镊子,和各种瓶瓶罐罐。
“你们别吵了,打扰病人休息”她边说边推开两人,把托盘放在床头柜上。“我要给他换药了”。两人闻声走了出去。
“这样下去,就算我们不让他接收仪式,他也会死”男人说出了重点。
女孩看着关上的房门,思考了片刻,还是妥协了。“如果他出了什么事,上头怪罪下来,我就说全是你的主意”
男人转过头,看了看女孩离开的身影,暗暗下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