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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浩翔还是一如既往的木头。
贺峻霖一脸生无可恋,简直被气笑了。其实也不算笑吧,大概就是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
说好听点是偏执,直。说难听点就是一个字:犟。
照贺峻霖的话来说,大概是抽风。
贺峻霖被严浩翔抓着回了家,他简直懒得反抗,因为他知道严浩翔很偏执。
"小贺回来啦!诶,好香也在!"邻居哥哥探出脑袋来。
贺峻霖赶紧笑起来,严浩翔冲邻居哥哥点了一下头,因为太久没见,他有些记忆模糊,又扭过头去看贺峻霖,笑得很开心,树叶间隙里洒下的光落在他的眼睛上和鼻梁上,还有……嘴唇。
"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贺峻霖像个兔子一样,冲着邻居哥哥蹦哒过去。
他宠溺的摸了摸他的头,说:"小贺儿,你还是那么活泼。"
贺峻霖埋在邻居哥哥的怀抱里不肯出去,邻居哥哥抬起头看向严浩翔。又伸手招呼,让他们进来坐坐。
贺峻霖赶紧通知了爸妈不回来吃饭,又风风火火的跑回邻居家中,他很喜欢这个哥哥,毕竟小时候他对他最好了。
"程程姐!你发什么呆啊?"贺峻霖欢喜的很。
程程姐……吗?
丁程鑫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个称呼了。
他又轻轻拍了一下贺峻霖的小脑袋瓜,小声说道:"我是男的,你要叫哥。"然后又招呼严浩翔走了。
严浩翔忘了他。
毕竟他能记住除了贺峻霖之外的刘耀文张真源就不错了。
以前的丁程鑫,早上起来总能看到两个小崽子给他准备的石榴,当然,石榴不生长的季节就没有。说像西红柿炒蛋的也是他。
"他去哪了?"严浩翔听见自己这么问,他现在就是想这么问,他也不知道他问的是谁,记忆有些错乱了,大概是因为现在太尴尬了。
"他?"丁程鑫轻轻笑了一声,"他不在了。"
贺峻霖感到自己拿筷子的手停了一下,他又问:"什么叫不在了?"
丁程鑫说:"进去了呗。"虽然说这个结果也并不是皆大欢喜,但是……
那个男人可是丁程鑫的父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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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到大,他一直家暴丁程鑫。他不喝酒,不抽烟,也不好赌,更不贪恋美色,大家都很奇怪,这样的男人为什么会殴打自己的儿子,可能是因为丁程鑫的妈妈太不省心了,毕竟把丁程鑫扔在家里,自己出去乱晃,也不管父子二人,丁程鑫父亲身上的最后一根弦,大概就是被这种事给压断的。
都这个年代了,还有不安分的人。
小时候,严浩翔和贺峻霖总能看到丁程鑫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那是他妈妈的,在他身上有点大,像一个实验室里被塑料包住的镂空的骨架,他俩经常能看到邻居的这个哥哥的胳膊上的一些淤青和伤疤。
当然不止胳膊上有,丁程鑫干活的时候,衬衫的衣袖就会不会不小心滑下来,翻墙往下跳的时候,肚子上的伤口也会露出来,夏天了,没人穿长裤,他就套着一个他母亲以前的短裤来来回回走。腿上也是惨不忍睹。
当时,贺峻霖和严浩翔都比较小,但是贺峻霖显然比严浩翔成熟许多,他们两个都很心疼这个邻居哥哥,都不理解,为什么丁程鑫的父亲会家暴丁程鑫,那个时候他们还不知道有家暴这个词呢。
在后来的后来,严浩翔告诉贺峻霖,家暴是会犯法的,但是那是国外。
邻居哥哥总是笑得很温和,在他父亲回来之前,其实他过的挺自在的,他父亲不让他上学,他只能在家里干一些琐碎的活,运气好的时候,就去做些活。
不知不觉,每天他总能看到两个小脑袋在墙边那看他,他觉得有点想笑,但慢慢和两个小家伙成为了好朋友。
他以前很需要倾诉的对象,不过他已经麻木了,也不需要倾诉了。只会给两个小崽子烧些好吃的,然后悄悄拿出自己藏下的一些铜板,然后让贺峻霖和严浩翔去买零嘴吃。
父亲回来的时候,总是黄昏,当他把洗干净的衣服往回收的时候,门外响起沉重的脚步声,父亲回来了,没有喝酒,进来还对丁程鑫很好,丁程鑫知道这个时候他是的精神是正常的,今天他将妈妈的东西全部藏起来了,希望父亲不要想起来。
父亲把丁程鑫的头粗暴的扳了过来,看到那张与她妈妈相似的脸,那张狐狸一样的脸。
他又将丁程鑫当成他妈妈了,嘴里骂的一些俗话,有的是方言,有的不知道他爸从哪听到的,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她的父亲不像其他施暴者一样大吼大叫,他只是小声的说,情绪激动而喷出来的口水,丁程鑫只能闭着眼扭头躲过。
他一把撕住丁程鑫的头发,抵在木头桌脚边,以前的是时候,周围的一些年迈的老人会来劝他父亲,他父亲在别人面前总是对他很好,笑脸相迎,其实,邻居们对他的口碑还是不差的。
当把房门关上的那一刻,证明只属于丁程鑫父亲独有的狂欢开始了。
小时候,丁程鑫会哭,会闹,但他现在已经不知道哭了。
趴着碗里的饭,丁程鑫抬头偷偷看了严浩翔一眼,严浩翔还是和以前一样细嚼慢咽的吃着,不慌不忙,有贵公子的气质。
吃完饭,严浩翔把丁程鑫叫出去了。
贺峻霖也要跟过去,但是丁程鑫让他不要出来。
严浩翔本来想狠狠给他一拳,但又想到他以前不容易,比较抵制暴力,就硬生生忍下自己的拳头,掌心全是血印。
"是你吧?"严浩翔抬眼问他。
丁程鑫装作不知道。
那天的事就此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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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大宁爱你们啦啦啦。
作者大宁眼看着我要开学考了,虽然没什么关系,就是作业有点弄不完。但我还是会坚持更新的,只要有鲜花有赞或者有收藏。
作者大宁又是2000字。